第二日大典如期举行。
外面敲锣打鼓,各处都热闹非凡。
院内只剩下了齐光晏、翁星阑和姜阮两个人陪护卫守着这院落,其他人都装作一副凑热闹的样子跑去外面探这大典的虚实。
短租这宅院的房东叩开他们的宅门将手中带着密教图徽的旗帜带了进来,招呼着几个年轻人帮他挂在了院落的最高处上。
“过去我这房子经常用去租赁,自家人不住所以轻易也不挂我们密教的图徽的,给外来人不舒服也给我们自己添担心,但是现在大典已开始,入乡随俗总不能避免,还望谅解。”
“那是自然。”
送走房东翁星阑返回就看到姜阮坐在棋桌上望着那高处的旗帜。
最尾端铜铃铛铛铛的响,和外面那些喧闹打起了合拍的节奏。
“棠溪这个本土教发展和香火全靠棠溪境内百姓延续,这旗帜想必房东也是实在没办法才送来。”
姜阮点点头,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棋桌上不再在意。
“殷承泽给你这书你看的怎么样?”翁星阑问道。
“才看到这点。”姜阮手指了指倒扣着的棋书。
翁星阑拿起来看。
过了一会他抬眸瞧了瞧齐光晏紧闭的房门随后坐在了姜阮对面,他合上书:“他们回来还要一会,陪你下两局。”
姜阮有些犹疑。
“放心,这次不会瞎让你。”他指了指书:“按照你看的进度。”
姜阮想了想将自己现在的棋盘整理干净,做出请的手势。
至此二人之间再无对话,全靠着棋盘上黑白两色分明的落子领会着对方的意图。
齐光晏对此并不一无所知,他倚着窗栏,手底的风语咒连同一张张阴气浓重的紫符出成,耳边亦能清晰听到外界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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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
天才刚亮,天气如往常一样差劲。
雾蒙蒙的,都快不似人间。
四周还弥漫着的都是浓重又复杂的陈香气,走出屋子就能听到人们在用当地语言不停颂念的经文声音。
那声音里细辩男女老少都有,合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得像是‘嗡嗡’声。
陶修筠和殷承泽带着姜阮悄悄到房顶上站高远眺,就看到乌泱泱的密教徒和信徒们井然有序的穿行在主干道上,信徒们手里端着各样的密教神像,十分虔诚。
“这是他们大典第一天的开初仪式,绕着他们所在的城府一圈圈行至午后停在中央位置的密教主殿。”陶修筠解释着。
随后三人发现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同他们一样扒着缝隙悄悄看着没有参与开初仪式。
“那些人和我们一样,都是外面来的。”陶修筠说完这句不知看见了什么慌张神色露出。
“怎么了?看见什么了?”殷承泽好奇顺着他视线看去。
似乎是昨晚到访的那些人又来了。
木质楼梯踩的咯吱响,姜阮已经听到院门被人叩响,有护卫正看着翁星阑的眼色拖延时间开门。
她下至二楼转弯到齐光晏门前。
还未敲开他已从里面走出来。
“到屋子里去,没事的。”他轻握着姜阮的手臂将她引到自己屋内,“在这待着等他们走后再出来。”
门被齐光晏合闭。
姜阮环顾这屋内变样的陈设以及在各处关要位置上悬浮的符纸。
0371:【全是守护类型符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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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大典耽误了好些时间,不过还是被我运气好找到了点当年伏击大妖时一位大能符修留下的笔记,里面似乎有几篇章记载过丹阳鬼卷的内容,您看看是否有用?”
索浩思将一本书从木盒中取了出来,翻到了那一页上。
齐光晏接过来看,许久认可道:“似乎是有用的,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是吗?”索浩思摘下自己的帽檐露出自己的脸上的喜色:“那大典之后我们就把这事情给办了,如何?”
“我在这方面懂的不多,如果您不介意那就按照您意思我们去操办。”
“那就这么说定了。”索浩思拿出一副痛快模样使了个颜色让底下的人奉上宝盒:“这些全是定金,事后不管成败我照旧给您结清。”
翁星阑和殷承泽的座位刚巧能看清楚那宝盒内物件二人面露异常互看一眼,最后瞧这齐光晏脸上毫无异色便什么都没说。
“那这书就先放您这,之后我再收回。”索浩思继续道:“后日就是我棠溪境内大典至关重要的日子,明天各地的掌司和分庭教主会带着部分信徒前来叩拜神迹,你们虽然不是信徒但我乐交朋友,这些是我东观亲函,若是有兴趣可以前来主殿观览一二。”
“神迹?”齐光晏终于听到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是,神迹,虽然我密教创立时间不如佛道两家,可也有不少自己的高神庇护,每隔几年大典之日都有极大可能看到神迹显现,而今年——”
他适时的将话没说完,想要留下诸多遐想,起身作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