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姜阮是被0371叫起来的,它语调略带催促,让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找个角落躲着。
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与齐光晏房间连着的那堵墙就已经蓦然化为空无。
“密教人来了。”
他简单说出这五个字,没有多少慌乱动作快速的抓起姜阮搭在床磐上的外衣拉着她从床上起来。
与此同时原本寂静的院落也变的喧哗起来,一盏盏烛火亮起来,急促的敲门声在外间响彻。
下一秒姜阮眨了眨眼,人已经不在那卧房内,眼前是涓涓流淌的小溪,四周还有着数只萤火虫在草密的地面缓慢游荡。
齐光晏两指一松,指尖的瞬移转动符纸便消散了个干净。
“应该是今天我飞出去的纸鸢被人看到了。”
姜阮看着他,等待下文。
“这地方我观察了几天没有人会来这,从你脚下这为点画距四尺是绝对安全,我们就先守在这等等看,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若是真要动手你就待这,别乱跑。”他说完将手中的衣服展开批在姜阮身上,里面夹带的棋谱掉落在地面。
那是她睡前随便放到了近手的地方,没想到被齐光晏连同衣服一并抓了过来。
他蹲下身替姜阮捡起来,翻开几页看了看才送回到她手中,“你身上符咒还在吗?”
姜阮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符袋:“这没有离身过。”
他视线顺着她的动作看去,自己的符袋就紧紧的箍着她腰间的绸带,他转开视线。
“……好。”
而在他说话这会功夫姜阮也看到了齐光晏所说的四尺范围内的绝对安全地带,一个半圆的蓝色法阵将这片地完全圈禁了起来。
她走到边维小心伸手碰了碰,手只感觉到了微弱的一点阻力,但并不影响她自由活动。
而那些游荡的萤火虫也都避着这里飞悬。
0371:【我扫描过了,这里确实算是个安全的地方,咱们啊就在这安心混时间吧。】
齐光晏祭出一纸符咒,虚空出现模糊的光景,是俯瞰的角度,画面里松夷他们看了一眼房顶的乌鸦,心下安定一点随后摆出惊慌神色着人去给外面的密教徒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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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星阑一脸紧张的大开宅门请着密教的人往里走:“我们白阳城的人又没见过大典活动想了想就决定在这多留几日,前几天通过城边偶遇的贵教修者也知道玉安府的规矩,我们可没有人擅自出城。”
“说的不是这个。”打头的一个黑袍停下脚步双目扫视了一遍这宅邸:“接到讯息,说你们这藏匿了几人。”
“藏匿?”翁星阑皱眉不解:“我这几天都在这宅子里待着,若是有其他人进入我都会晓得,确实没有;请问您说的这几人具体是什么情况?”
“泽化州里我教百十人一夜之间了无音讯,目前确定的是几个剑修、法修嫌疑极大,这事情你们来时应当听过。”
“听过。”殷承
泽指了指松夷:“我们这两天出去茶摊子上人们都说这个事情呢,不知道是哪家仙门的纨绔。”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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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人的反应又看了看显然训练有素的护卫黑袍面色不变。“这事情不是你一句他一句说没有就没有的,我们需要核查。”
“这……”翁星阑有些为难的看向内院的二楼。
“怎么?有不便之处?”
“这倒不是,我们有几位家里老者,您若是要核查烦请动静尽量温和点,要是给老人吓出点问题来我们这些小辈怕是又要受不少罪。”
“这是自然,我是玉安府密教东观掌司,我在这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松夷心中有些诧异,在泽化州时远瞧过的掌司都年过半百眼前这黑袍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听声音也知道是个年轻人,竟然已经成为了东观掌司。
“那就好了。”翁星阑笑着对上那黑袍掌司的瞳孔,心中一起慌张之意,转开视线。
那掌司目光分明就是认定了什么。
乌压压一堆人进入了这宅邸,原本宽敞的现在显得有些憋仄。
不过这些密教徒比起泽化州那些显然要更有些气势,搜查每间屋子都带着七八分小心,二三分的规矩。
陶修筠带着自己的师弟师妹揉着惺忪睡眼语调颤抖如老人般模样走到殷承泽身边嘴里出来的话秃噜着音调询问缘由。
那掌司只冷冷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半晌,搜查的密教徒都陆陆续续返回,逐个禀报着无果。
还差最后一拨人没回来。
掌司望向内院二楼那亮起来的房间静心等待着,轻飘飘开口:“你们队伍中可有什么符修跟随吗?”
“符修?”
松夷拿袖角擦了擦嘴:“符修啊——”
“我密教对于符修颇为敬重,可惜如今这世道符修都不大愿意来我们这,一是嫌弃我们这百姓都以本土宗教为主,愚昧偏执的从不肯轻易信那符纸上几个字,,二是嫌弃我密教一贯的修炼方式与之相悖,久而久之的我都快记不得上次看见符修是什么时候了。”掌司略带怀念,眼睛却如毒蛇般转着:“现在泽化州发生如此惨案,我们一筹莫展,唯一能帮到我们的恐怕只有符修了,你们外来修士肯定了解,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