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转眼便到了法会那日。
顾朝朝一大早就睡着了,眼巴巴地看着沈暮深更衣洗漱,眼底的担忧乎遮掩住。
沈暮深一上她的视线,便忍住轻笑:“必担心,我会有事。”
“你多加小心,我就担心。”顾朝朝扯了一唇角,鬓角一缕头发落。
沈暮深意识伸手,伸到一半时克制停:“嗯。”
顾朝朝看了眼他的手,想了想后没有说话。
沈暮深转身离开,顾朝朝屋里踱步走来走去,终于还是因为担心,将外候着的小太监叫了进来。
一刻钟后,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太监从司礼监离开,径直去了举办法会的暖阁。
知觉已时至晌午,暖阁里坐满了人,她低眉顺眼地现,与其他宫人完美融合到一起。
没过多久,皇上和沈暮深便来了,她立刻低着头往后躲了躲。沈暮深若有所觉地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他快回过神来,扶着皇上坐。
法会式开始,知从哪找来的高僧们坐于上方,闭着眼睛念奇奇怪怪的佛经。顾朝朝躲人群后听了一会儿,结果听得直打瞌睡,再看法会总坐着的王孙贵族们,一个个如痴如醉,她由得赞叹这些人的演技好。
法会晌午开始,开始之前众人已经吃过午饭,所以直接开到了晚上,以高僧赐了皇上丹『药』为结束。顾朝朝看得想笑,心想什么时候和尚也管炼丹的事了?
但她也就是随意一想,便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因为素宴要开始了——
刺杀便是宴会上发的。
她低着头等皇上和沈暮深都走后,才跟着其他人往外走,沿着小路来到素宴上观察座位,当发现皇上所的位置旁边有两个偌大的圆柱时,她当即假装服侍的人站了柱子后。
“你是哪来的?”当即有人喝问。
顾朝朝淡掏沈暮深之前丢屋里的玉牌:“奉掌印大人之命而来。”
宫里,掌印大人的命令等同圣旨,来人虽然心疑『惑』,可看到她手里的玉牌后顿时敢多问了,只当是有他知道的安排。
顾朝朝见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顿时松了口气,等沈暮深和皇上到来时,立刻动声『色』地躲到了柱子后。
沈暮深蹙了蹙眉,总觉得心神宁,于是抽空叫人回司礼监瞧瞧。
那人快去了又回,看到他后立刻答话:“主子还没醒。”
“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未醒?”沈暮深蹙眉。
“服侍的宫人说,主子晌午时只顾着看话本,一直到看完才睡午觉,眼是刚睡。”
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倒像是她会做的事。”
夜幕降临,素宴开始。
今日有法会,宴席上没酒没肉,所以结束得快,吃过饭皇上便站起来了。顾朝朝紧张了一整晚,就等着宴会结束呢,这会儿看到皇上起身,顿时松一口气,可惜还未等转身离开,余光突然瞥见一道白光闪过,等她回过神时,一个武将便刺向了沈暮深。
因为是与臣同乐的宴席,所以外头虽然守卫森严,可席之上没有过多的侍卫,武将又是走近后突然发难,所以众人都反应及。
顾朝朝眼睁睁看着武将的剑刺向沈暮深心脏,沈暮深猛地后退,因为脚跟绊住桌子无法脱身。顾朝朝猛地睁大眼睛,时间仿佛眼中放慢了千万倍,她有一瞬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她为皇上挡刀的时候。
脑子轰的一声,她什么都顾上了,当场惊呼一声:“小心!”
武将有一瞬间走神,就这一瞬间的功夫,沈暮深勉强侧了一身子,顾朝朝也扑上来攥住了剑身。
沈暮深眼睛瞬间红了,一手揽住她的腰,一脚将武将踹了台阶。
周围多的侍卫立刻上前,将武将抓了起来,局势一瞬间逆转。
“朝朝,朝朝……”沈暮深看着她掌心极深的伤口,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顾朝朝头发已经散开,整个人乖顺地倚他怀里,深吸一口气安慰道:“其实就抓住的那一疼,现已经疼了。”
沈暮深嘴唇轻颤,要开口说话时,身后传来一道可置信的声音:“皇后?”
顾朝朝和沈暮深同时一顿,回头看到皇上震惊的眼神时,顾朝朝暗道一声好,沈暮深的眼神则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