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欲言又止半,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没事。”
平日她这么说,沈暮深一会追问的,可今莫名紧张,沉默许久后还是放弃了:“听说你今日做了糕点?”
“嗯,来尝尝。”顾朝朝招呼他过去。
沈暮深噙着笑走上前,拈起桌上的桂花糕尝了一口:“好吃。”
“刚锅的更好吃,可惜反复蒸会破坏口感,所以只给你吃冷的了,等次你值早的时候,我再给你做。”顾朝朝笑道。
沈暮深点了点头,又吃了两块才停。
又到了休息时间,沈暮深等她躺后熄了蜡烛,『摸』黑来到床的地铺上。他这段时间忙法会的事,每日里都累极,此刻一沾被子便睡着了,反而是平时睡眠错的顾朝朝,今晚失了眠。
她听着床的呼吸声,恍惚间以为他就自己身边躺着,扭头看过去时,就看到自己的床边空无一人,需要伸脑袋往看,方看到沉睡的他。
顾朝朝叹了声气,盯着他看了许久,越看越睡着。
一直到光即亮,她才昏昏沉沉闭上眼睛,可惜睡得也踏实,床上翻来覆去个停。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床边,然后一个转身直接掉了去。
当怀里砸了个人时,沈暮深猛地惊醒,睁开眼睛的瞬间也看到了她错愕的表情。她的错愕中还透着茫然,显然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掉来的。
“摔疼了吗?”沈暮深蹙眉问。
顾朝朝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就要爬起来,因为太过慌『乱』,又一次砸沈暮深胸口。
这回轮到沈暮深痛哼了,她顿时紧张,自觉地攥住了他的衣领:“砸疼你了吗?”
她居高临,衣裳凌『乱』,只要抬头便从松散的衣领中窥见风光,沈暮深脸上闪过一丝自然,一条腿也动声『色』地屈起:“你先来。”
“是是哪里疼?”顾朝朝还放心。
“……先来。”
“好好我这就……”话没说完,她的手无意间按上了被子的某处,清楚地感觉到方的异常。
沈暮深也没想到她会『乱』『摸』,脑子顿时轰的一声,一向喜怒形于『色』的掌印大人难得『露』怔愣表情。
顾朝朝怔怔看着他,片刻之后才默默收回手,强行挤一点笑意:“暮深真是长大了。”
沈暮深抿着薄唇坐起,太敢看她的眼睛:“起。”
“……我解的,大孩子了嘛,早上会有点反应也是常的。”顾朝朝说着便飞快上床,盖上被子后假装自己睡了。
沈暮深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没说,更衣洗漱之后便了。
他收拾行头期间,顾朝朝虽然没回头看,一直支棱着耳朵听他的动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晚上沈暮深回来时,两人今早的事闭口提,仿佛什么都没发过。
可到底还是一样了,顾朝朝仿佛突然发现他已经长成一个男人的事实,再当着他的举止随意,时常盯着他的脸发呆,偶尔也会有忍住后退的时候。
两个人别别扭扭过了,某一个深夜,沈暮深还是忍住开口了:“你是是觉得我恶心?”
“当然是,你怎么会这么想?”顾朝朝顿时睁大眼睛。
沈暮深看向她,从她的眼底看到许多情绪,独独没有他最怕的那种,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完,便没有别的话了。
两个人陷入沉默,顾朝朝忍住多看了他眼,只觉得某层窗户纸真是薄得近乎透明了。
可现还是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有就冬月初二了,他们如今的重心,应该是即将到来的那场刺杀。
“法会那日的守卫你可安排好了?”她认真询问。
沈暮深顿了顿:“我调了禁军守。”
顾朝朝点头:“家眷也要严查,刺客无法扮作人,说会充当家眷。”
“放心,我已经吩咐去,除了嫡夫人,其余家眷一律准带。”沈暮深温声答话,视线始终停留她身上。
她敢同他视:“嗯,这样就差多了,虽然严苛了些,但小心为上……时候早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