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宫夕纪在原地低声叫骂了一会儿,直到几分钟后才停止口中的话,显得稍微平静了一点,不平静这会儿也没用了,反正底下那群饭桶办事不利没抓到人,自己再气也终究是于事无补。
只是缓了会儿之后她心里也不平静,有种和竹下勇太同样的疑惑产生,不仅憾然那小女孩竟然负伤能跑那么远,更加因为有人或者势力敢出手心里震惊。
现在都已经是什么社会了,还敢在光天化日下公然对抗警视厅,这简直就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不管救她的那方人马到底是从哪来的,身后又有怎么样强大的力量,但现在敢公然对抗警视厅就是找死!
按照礼宫夕纪对夏目枫兄妹的资料来看,那小女孩应该是没有这种人脉关系的,那么问题还是出在了夏目枫那个混蛋身上,所以现在问题来了
那些敢救人的家伙到底是谁的人?
礼宫夕纪默默思索了半天,还是将矛头指向了深井朝香,无他,势力太大,根深蒂固,也有这个资本敢去抵抗,更和夏目枫的关系不清不楚。
如果不是确切得到上头的指示,说明内阁这次是下了决心的话,她很相信就算是财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劫人,估计后面花费一些资源也能够把事情压下去,但前提是上面的那些人愿意给财团面子。
要是平常的时候礼宫夕纪绝对以为没戏了,以财团的势力想救某个人的话,估计还真没多少人能够拦得住,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虽说礼宫夕纪目前的职位仅是警视厅刑事部代理部长,但因为她的性格和忠诚性得到认可,这次或多或少也从上头得到了些信息,貌似本来夏目枫这件事就惊动不了内阁。
之所以上面这次下了死力气和决心,就是因为想利用这件事,将矛头对准财团的身上割肉,进行一次严重的示威或者整治,换而言之夏目枫的事只不过是个矛盾点而已,被利用的工具罢了。
想通这一点的礼宫夕纪眼神微微阴郁了些,无论是财团还是夏目枫本人她都极度厌烦,那些只会汲取底层人民劳动果实的蛀虫,整日靠着自身的资本到处耀武扬威掌控特权,甚至还公然藐视体制机构,简直就是罪无可赦该下地狱!
在她看来对于财团这种不健康的集体性组织,就应该一刀切除直接打死一劳永逸!
总是畏手畏脚的永远也没办法根治,就算要经历阵痛也比一直隐隐作痛要强,只可惜她人微言轻根本说不上话,否则绝对要极力倡议这件事。
礼宫夕纪感觉自己的胸口又隐隐作痛了,也不知道是气急攻心还是因为伤口恶化,总之她还是把这些责任归咎于夏目枫身上,在她看来目前最直观的罪人就是夏目枫,不仅跳过法律自私的去剥夺他人生命,还逍遥法外一副嚣张的模样。
只是想着这会儿对方已经手脚被上了枷锁,事实已定基本没有再逃脱的可能,她的心里就不禁一阵畅快,瞬间又觉得胸口的疼痛不明显了。
看着面前桌子上从纸杯中溅射出来的水渍,她从旁边的纸巾盒中抽出两张纸巾,稍微擦拭了下握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又重新端起只剩小半杯的纸杯喝了口水。
水是生命之源,不能随便浪费。
礼宫夕纪一口气把剩下的水喝完,感觉自己身心都舒畅了不少,轻声问道:“本部那边查到劫人车辆的信息了吗?”
竹下勇太低声道:“那辆车的牌照是明显的套牌,并没有查询到相关信息,但经过信息课的一路监控寻找后,发现对方的车辆是从世田谷那边开来的,目前正在做进一步调查,听说总监因为这件事很生气,甚至都已经亲自介入了。”
礼宫夕纪稍微沉默了会儿,片刻后嘴角咧出一丝笑容,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看来和我预想的一样...”
“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