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帅,你看那是什么?”
施崖朝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小黑点朝着这边迅速的飞射过来,心中一股警兆突然升起。
下意识的,他脑袋往下一缩。
“嗖!”
“啊!”
原本站在他旁边的副手,突然双手捂着喉咙,一下栽倒在地,脚上蹬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施崖定睛瞧去,一支羽箭精准地插在他的咽喉处,强劲的劲道射穿了他的脖颈,将他牢牢地钉在地板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就像是信号一样,随着第一支箭矢的到来,四面八面也跟着射出无数支箭矢,朝着越人藏身之处扑了过来。
“隐蔽!”
突然而来的打击,一下将正在寨中避雨的越人给打懵了,当场便有十数人被射倒。
由于暴雨阻挡住了视线,使得施崖等人只能被动的挨打,却根本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
这时,埋伏在寨子四周的何翌等人,借着大雨的掩护,已经进到了寨内。
几个人上前,将藏有越人的寨楼围住,刀斧一通乱砍,便将寨楼的立柱给砍断。
由于南方山林中潮湿多雨,建在山中的木屋下面都用立柱给架空起一层,以防下雨时雨水漫进屋内。
现在木屋下面的立柱被砍断,上面的房屋失支了支撑,顿时倾塌了下来。
房屋内的人,则全部掩埋在房屋的废墟之中,顿时,小孩的哭声,受伤人群的喊叫声夹杂在一起,现场一片大乱。
“想活命的都给我老实点,一个个的走出来,若有反抗者,一率杀无赦!”
何翌令人将倒塌的木屋清理出一条路来,将埋在里面的人一个个的揪了出来,将他们全部赶到了寨中的空地上。
不大功夫,躲在其他木屋中的越人也全部集中到了一起。
看着站在湿漉漉的场中慑慑发抖的人群,何翌来到了众人的面前,此时,天空中的雨也慢慢的小了起来。
“你们头人自作孽,无故袭杀官府劳工,若得全民皆愤。
扬州牧、前将军刘大人,在扬州百万臣民的恳请下,不得不发兵对尔等这种天怒人愤之事进行征讨。
然,州牧大人心地慈善,不忍多作死伤,所以决定,此次只诛首恶,对于你们这些无辜人员,将不予追究。
只不过,你们毕竟是越人,将你们继续留在山中,说不得什么时候,又会有野心之辈利用你们来挑起事端。
所以,经过州府衙门的商计后,一致决定,给你们换个环境居住。
如此一来,既能够改善你们的生活条件,也能够给官府少惹些麻烦。
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明白吗?”
说完,何翌双眼朝着下面的众人一瞪,一副若是有人不服,随时都要暴起伤人的架势。
何翌的话说得这么浅显,又哪会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人?
只是,被何翌这么一眼,再加上那一群端着手弩,虎视眈眈地围在四周的军士,就算有意见的人,也只得生生的将自己的意见给咽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咽一口。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