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刚才说的转头到董卓门下,并且还有许多钱财赏赐,甚至许诺他到时可以让他当大将军,这让吕布心动不已。
可最后一听,要让他去杀丁原,心里不由得又在打退堂鼓。
“他算你什么义父啊!你认他当了义父,他可认过你当义子!”
李肃怒其不争的问道。
“你本是一员无双猛将,他不让你当将军,却让你去做什么劳什子的主薄,让你用拿刀枪的手去抓笔,这不是在帮你建功立业,而是在害你,让你的武勇在笔墨之间耗退,慢慢的让你以后再也提不动刀枪,上不了战场,你还想着去建功立业,做梦呢!”
李肃的一顿喝骂,气得吕布脸色通红,双眼充血,拳头握得“嘎吱”响。
这时,他又想到了今天的事,明明自己打了胜仗立了功,不但没有得到封赏,还被一通的埋怨,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
“丁原这老匹夫,亏我还把他当成义父,原来一直都在害我,我这就去宰了他!”
说着,翻身上了赤兔马,一抖缰绳,往营寨里闯了进去。
看着吕布远去的身影,李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回头,对着身后的那名仆役说了一声:
“事情办成了,我们可以回去向相国复命了!”
“吕将军回来啦!”营门口站岗的士兵见吕布骑着一匹马回营,感到有些奇怪,开始看到他出去时明明是走着出去的啊,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弄了一匹马回来呢?
不过到也没有去想那么多,只是照常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只是,今天的吕将军好像有些奇怪,脸色阴沉得很,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
丁原正在自己的主帐内处理着军务。
今天跟凉州军的一场大战虽然获胜,可并州军也损伤了数千人,这还是在凉州军士气大跌,己方占尽优势的情况下。
若是两军旗鼓相当的较量的话,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不愧是西凉铁骑,战力当真是不可小觑。
“呼!”
帐帘忽然被掀开,案角的油灯被风吹得忽明忽灭,一个压迫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跟前。
丁原抬头一看,见是吕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白天要不是他突然挥军出击,哪用得着去跟西凉军硬拼,也就不会损伤这么多人了。
并州军本就比西凉军少,虽说今天西凉军损伤的人比自己这边更多,可毕竟西凉军来了十万人,损失个几千人对他们来说并无关痛痒。
而自己这边总共也就三万来人,这一个伤了数千人,兵力就更少了。手上兵力不足,那董卓还会忌惮自己吗?那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想到这,顿时就怒了:
“吕布,你未经宣召擅闯主帅营帐,难道是想造反吗!”
“老匹夫,亏我还认你作义父,你却处处打压我,不想让我出人投地,今天我就反了!”
说着,吕布腰刀一拨,往前用力一抺。
丁原根本就没想到吕布会对他动手,平时他喝斥吕布时,他都只能一声不吭的承受着,今天却敢反驳他,使得他一下愣住了,对于吕布接下来的动作根本就没有防备。
而丁原这时正好是抬头看着吕布,脖子自然而然的就伸了出来,就像是特意伸长了脖子给他砍似的。
吕布手中的腰刀,毫不费力的从他的脖颈之间掠过,丁原斗大的脑袋顿时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冲天而起。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