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其实很少啊……难道说你紧张了?”
“哎,你要习惯我陪在你身边的日子,毕竟你是我唯一的王后啊。”
诸如此类。
明明把她忘到天的那边海的那边的国王,怎么会突然想起她,还对她感兴趣了?
宋萩荻用脚趾想都知道,原因有且只有一个。
——那个预言。
她一直忍到晚餐结束。
宋萩荻迫不及待地,把国王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菲尼克斯的眼中,独守空闺良久的克劳迪亚,非常之猴急。
是嘛,刚才她偶尔透出的冷淡,绝对是他的错觉。
怎么会有女人能抵御住他的魅力?
菲尼克斯得意洋洋地说道:“别这么着急,我们先去洗漱。”
宋萩荻已经把笑钉脸上钉成了半永久。
她说道:“陛下,等下我伺候您洗,不也是一番情调吗?”
菲尼克斯一想,也是。
他的新王后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留住他呢!
他满意地笑着,随着宋萩荻进了房间。
不出三秒。
关门,捏嘴,灌药。
紧接着咚地一声闷响。
宋萩荻怒气冲冲地看着脚下的猪头国王,实在没忍住……宋萩荻剃光了菲尼克斯的腿毛。
这还没解气,宋萩荻把菲尼克斯绑到卧榻上,四仰八叉的很S/M的那种捆法。
世界名画级别的画面让宋萩荻心情好了一点,她速度拿出本子,速写。
她要把这一幕裱起来,放在菲尼克斯的床边。
然而第二天,不知道脑补到什么,从地板上爬起来的菲尼克斯国王,没有恼羞成怒,倒是沉默又羞耻地偷偷跑掉了。
但这人天生厚脸皮且自信。
那两句预言伴随了菲尼克斯一生,它的影响比他以为的都大。
不出两三天,他又来厚着脸皮找宋萩荻,试图蹭走她身上的运气了。
可上次菲尼克斯的突然到访,又分外油腻的一番行为,着实把宋萩荻恶心的不行。
送来的礼物,她都收了。
不收白不收啊。
可人来时,她就各种理由劝回了。
比如生病。
——她在房间里睡大觉。
比如在上课。
——她在一边欣赏爱德漂亮的脸,一边赏析他大骂菲尼克斯的句子。
比如在祈祷。
——她在教堂里学习神学知识,正大光明听亚伯罕分享菲尼克斯的黑料。
不过这几天,宋萩荻的确是忙的。
在意识到国王的草包后,她更加努力学习了。
她甚至主动找爱德加码课程,所涉猎的学习范围,更加广阔了。
宋萩荻觉得自己高考都没这么努力过!
对此她是这么想的,她要是不快点行动,等王国都被那草包败完了,她再接手,那就不是当个女王玩玩,而是当个擦屁股的保姆了。
原本闲得要死宫里蹲的王后殿下,行程上竟然诡异地忙了起来。
这令菲尼克斯分外不爽。
以往都是克劳迪亚想见他见不到,怎么现在变成了他见克劳迪亚见不到呢?
她一个王后,又没有朝政要操心,整日只顾吃喝玩乐,哪能有那么多事?
这不应该啊!
不满令国王心生疑惑,而疑惑,在数次的积累下,变成了深深的怀疑。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菲尼克斯国王想起了很多平时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这女人在装卡特琳娜时,的确乖得不行。
可她偶尔会流露出不屑、冷漠的神情。
这是菲尼克斯极其不喜欢的样子。
他喜欢顺从、好掌控的女人。
那带刺的样子,只是放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做,就带给他不祥的预感。
玫瑰虽美,但带刺。
……只要把那刺,一根根拔掉就好了。
菲尼克斯如此想到。
正是因为如此,这天午后,虽然门口的女仆转达了王后身体不舒服,正在房间午睡的消息,菲尼克斯不但没有转头,反而一把推开女仆,快步向宋萩荻的卧室走去。
门还没推开,他就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略带磁性的少年音,千回百转,勾的就是女人心。
他说:“他接近您,只是为了预言,可我不一样了,殿下,我是真心实意地为您好啊。”
顿时,菲尼克斯怒发冲冠,血液上涌,只觉得一万种绿帽轮番在自己头上试戴过。
他一脚踹开房门,“竟敢给我戴绿帽子?!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