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铭淇觉得这两天有点奇怪。
本来最近他很空闲,所以时不时的就来教导熊孩子读书。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特别是柳铭淇用磺胺药物救了熊孩子、接着让他辛苦的背诵《劝学》,从而人前显圣之后,他一下子变得懂事了不少。
准确的说,是对柳铭淇尊敬了不少,开始崇拜起了柳铭淇。
小孩子如果把谁当成偶像,那可是如同忠诚的中华田园犬一样,你赶都赶不走。
就冲着这个,柳铭淇都不好意思不去教他一些东西。
当然了,少年教他的大部分不是这个世界的经史子集,而更多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文感悟,一些可以用在实践中的知识。
厌倦了那些古板老套东西的寿王,还就喜欢这些,每次都能兴致勃勃的。
学生有兴趣,那么老师教得也有干劲儿。
结果前天他去皇宫,在门口就被拦下来了,说是寿王殿下抱恙,不能见他。
然后昨天他又去了,结果还是说寿王在生病。
好吧。
熊孩子生病,那他就准备去看看小长乐,顺带着看看滚滚一家被调教得怎么样了。
但千牛卫还是拒绝了他,不让他进去。
今天他还没出门,宫里就传来了消息,让他这段时间都不要去皇宫。
这就奇怪了。
好端端的怎么不让我去皇宫了呢?
柳铭淇找柳铭璟吃火锅时,就这么抱怨了起来。
“你说难道又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少年问道,“喂,铭璟你别光顾着吃啊,说说呗,你知道什么?”
柳铭璟喝着冰奶茶,吃着烫牛肉,白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心!说是请我吃饭,肯定是想听八卦了吧?”
怡王世子号称是京城小道消息中转站,又交游广阔,知道的消息比柳铭淇多一百倍。
这也是他洋洋自得的地方。
所以在揭穿了堂弟之后,他就道:“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感觉还是有些不妙。比如说,所有的阁老朝臣们,全都被赶出了皇宫,在六部找了个地儿临时办公。”
“啊?”
柳铭淇惊讶了起来。
丞相们不但是级别高于其他朝臣们,就连待遇上也和他们不同。
六部官员、大理寺、御史台等等,都是在内城有办公衙门,可丞相们的办公地点一般就一个——文渊阁。
皇宫里的文渊阁。
能在皇宫里处理公务,能举例皇帝最近,就代表着他们的权威。
像是把丞相们赶出来的事儿,在大康历史上都从来没有过。
这样的结果,只代表着一个事情——宫中恐怕有大变!
柳铭淇第一个就想到了景和帝,“难道是皇上的身子……”
“这个不好说。”柳铭璟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猜测之一,因为不仅仅是丞相们,在咱们皇城角落的仁王府,现在也被羽林卫团团围住,不允许有半个人进出。”
“羽林卫?”
柳铭淇这一次不仅仅惊讶了,还有点疑惑,“怎么会派羽林卫去的?难道太子……仁王又出了什么问题?”
“我也不晓得。”
柳铭璟摇头说,“但是如果你把宫里和仁王府的事情联系起来,那么肯定之间是有关联的。根据我的分析啊,里面可能性有两个。
第一个,就如同你所想,皇上病重,所以立刻召集了仁王进宫,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候稳住局面,从而顺利的交接。但如果仅仅如此,仁王府为什么要被封锁呢?丞相们本该起着平稳政局安稳过度的作用,又为什么非要赶他们出来?
第二个,仁王又被查出来牵扯到了大案,而且是惊天大案,所以又被皇上叫进宫里,秘密的审问了。这个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仁王府要被封锁。但这又还是解释不明白,为什么丞相们会被赶出来?上一次的惊天大案,丞相们也都参与了的。除非,除非这次案子,比上一次还要大。”
柳铭淇连连颌首。
听了柳铭璟的分析,他也觉得是这两个可能。
不过少年认为,还是第一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一来皇帝这么几个月时间里,已经连续昏倒两次了,有可能是受到刺激严重,但也有可能是本身就有疾病。
在古代,今年四十八岁的皇帝,自然算不得年轻了,有个什么病症的,很正常。
毕竟他的父皇,也就是三十多岁就驾崩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家族遗传病。
二来仁王的手下基本上被铲除了,他自己也被削去了太子之职,还有什么大案能出的?
难不成他还弑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