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若任由如此,倒不如反了算了。”习祯也是冷哼道。
要知,他们下面门生无数,这些门生大多担任县级官员,每年靠税赋可是让他们活的滋润的很。
张绣此举虽然没有针对他们,受害最大的却是他们,若是不加以反抗,那接下来他们收入减半不止。
“反了?就凭你们府中那千余死士?真当张绣征战这么多年是混过来的?”蒯良冷哼一声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杨家每年开支巨大,若是张绣断了我杨家各地税收,那我杨家如何养活这么多门生、死士?”
杨虓神情有些恼怒,气愤道。
“就是,襄阳城我习家并无多少良田,全靠各地门生纳贡,若是张绣砍了他们,让我等如何?”
习祯应喝道。
“好了,”蒯良摆手,旋即喝道:“张绣此举不过是杀鸡儆猴,他也不敢得罪整个荆州世家。”
“你们此番归去,让各地象征性上缴一些税收,最起码不要让张绣找到借口,渡过这些时日再说。”
“至于反叛,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他张绣不是刘表之流,岂是吾等轻而易举能诛杀的。”
说完,蒯良又道:“就这样吧,张绣最近在严苛法度,回头让族人近些时日莫要惹是生非,否则被杀没人能救。”
“欸!”众人甩袖重喝。
此番结果他们不满意,看来今年他们是要吐一些肉出来了。还是刘表当政时舒服,税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蒯兄,我等先行告辞!”众人纷纷抱拳,踱步而走。
蒯良抱拳,同时转头道:“异度,送送他们。”
蒯越点头,伸手示意。
望着众人离去,蒯良瞳孔阴翳了下来,望着府外星空,他深思着,张绣这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数日后,四家斩首。
而荆州各地,他们先后收到两份书信。
一份襄阳发出的,另一份就是他们上面人的,内容都差不多,适当性的割些肉出去,不能太多,但也不能太少。
对此,他们皆是叫苦连天,恨不得能吃了张绣,他这简直是在他们心窝子上挖肉啊。
他们当官可不是为了济世救民,更不是为了那些俸禄,要是指望那一点点俸禄,活脱脱饿死的节奏。
指望的就是贪污税赋啊,查下来他们直接隐瞒人口,如此就能剩下一大笔赋税,再加上田亩,一年赚几百万钱不难。
除去上缴,他们能净赚百万钱,万斛粮,美滋滋,只不过看着那书信他们美不起来,皆是牙口紧咬。
取过账本,先后对田亩,人口,赋税进行核对。他们这个账本是最新的,人口数量,新开垦的田亩皆有。
之前算的几家,真正意义上贪污七成不止,寻常县城,也都五成左右。
盘算良久,他们有的准备再上缴两成,有的三成不等,他们仅仅只留下两三成,这数目已经不少。
然而贪久了,被挖肉没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