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甲胄,解开里衣。
此时里衣已然被鲜血浸透,殷红一片。不过好在那伤口不算深,没有伤及重要器官,张绣开始止血。
不过这年头最要命的不是伤口,而是发炎感染,这年头可没有治疗发炎感染的药,几乎很多名将皆死于发炎感染上面。
想至此,张绣及令人取来茅台,这茅台虽然度数达不到医用酒精,可用来擦拭伤口,防止发炎倒是有些效果。
张绣拿着绢布,极为细心,沾着白酒亲自为黄忠擦拭伤口。
痛,白酒沾在伤口上有种刺痛感。
不过此时黄忠却毫无感觉,而是有些哽咽看向张绣,他堂堂八尺壮汉,竟然被张绣的关切给感动了!
这该死的温柔!
擦拭完伤口,张绣亲自为其包扎。
接着,他又给聘胡车儿二人将伤口简单处理一下,免得发炎。
这举动同样是让聘二人虎目发红。
听着城外的叫骂声,张绣没有理会,“传令三军,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私自开城迎战,违令者斩。”
“另外,厚葬张先、雷续二位将军。”张绣五指咯吱赚响,虽然二人不算自己亲信,可却是率先拥护自己的。
“诺!”聘应下。
“主公莫要难过,为将者战死沙场乃死得其所,想来他们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徐庶宽慰道。
张绣点头,沉声道:“曹贼诡计多端,传令三军将卒严防死守,加高城墙,恐怕要不了多久曹军将大举攻城了。”
“主公勿忧,强攻得不偿失,不到万不得已曹操不可能下令强攻。当下我军只需闭门不出即可。”徐庶说了句。
“但愿吧!”
张绣道了句,旋即扶着佩剑,阔步登上城墙,巡视城墙各处防务。
是夜,将府内。
火烛摇曳,炉中传出暖意。
一侧,
张绣聚精会神,毫无困意。
此时他正捧着孙子兵法研读,之前他写打仗全都瞎鸡儿写,可真到了和曹操这种枭雄对战,他却拿不出注意,只能坚守。
这让他非常不爽!
再加上白日与曹操一战,自己麾下武孤寡极为明显,黄忠力战以一敌五,虽壮可却感叹,硬实力差曹操太多。
此时,徐庶快步走来。
见张绣正拿着竹简研读,颇为入神,不禁有些欣慰。
“主公,夜深了,且休息吧!”
张绣抬头,见是徐庶,不由道:“是元直啊,去帮我把炉上温酒取来可好?”
徐庶摇头轻笑,径直取过酒壶为张绣满上一樽。
“主公,今日黄将军力战许、典二将,险刀劈蔡阳,虽最后败下阵来,可三军士气并未受挫,反而高涨。”
“只不过来日曹军必然再至城下,如此时间一长,军心势必动摇啊。”
徐庶神情略带忧愁道。
“元直你可有妙计破敌?”张绣仰头一饮而尽,试问道。
徐庶摇头,接着肃然道:“主公,方才我亲率骑卒探查,只见曹操与大营外十里,分别与在东南西北四面扎下四营,拱卫中军。
另外,四营距离大营这段距离,每半个时辰便有百人巡骑,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张绣闭目,曹操可是三位奠基者中最强的,无论是军事,用人,还是谋断,皆为当世一流。
再配有郭嘉等人辅之,想使计谈何容易。
“报,启禀主公。”
“城下有一人自称是主公师弟,说是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