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不满道,“李彰已然二十有二,长子都已五岁,即便他说错了话,即便也是亲爷,也该在外人面前予他留几分颜面,莫要再当儿时一般对待……”
“郎君教训的是!”
李松嘴上恭恭敬敬,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若是李显能有郎君的半分出息,何止予他颜面,哪怕让我反叫他爷都行……
稍顿了顿,李承志又温声劝着李显:“家定是不能回的,不但不能回,连祖居县都不能靠近半分……记住,这里是泾州,不是京城,认得你父、李大,并你兄弟二人者何其多?一旦被人认出,难道还能以为你等是诈尸复生?”
这一年来,李显被李松治的服服帖帖,也灵醒了不少,还哪里敢如一年前那般梗着脖子争辩,只是连声认错。
说话间,众人便排到了城门口。
自沃野起程,李承志先去了一趟夏州,又往薄骨律探了一趟,多耽搁了好几日,故而要比元鸷慢一些。
此时的元鸷已然与李韶汇合。并且自进入关之后,元鸷就高举天子旌节招摇而过。故而所有人都以为,李承志已然到了岐州。
但他偏偏不声不响的来了泾州……
护持李承志南下的,就只两百余李氏家臣。除原于洛阳的六什余,李松又挑了一百,并李彰及一队炮兵。
西海依旧暂时由李承学坐镇,岭北交由皇甫让暂领。且李承志交待,等朝延诏令一到,二人便可着手举部东迁。
就是可惜了这一年来在西海肯的那些田,以及开的那些矿,并诸多厂房。
但要以长久而论,自是可忽略不计:西海有的,河套全都有。比如水源、比如各种矿、以及上好的养马地。
最令李承志眼馋的,便是山南那稍经开肯,就能耕种的水田。
毕竟兵器、铁甲造的再多,炸药造的再多,也不能当饭吃对不对?
民以食为天,现阶段而言,地才是根本……
看到排队入城的农夫中,突然多了数十个身高体壮的大汉,且个个牵着马、佩着刀,城楼上的守卒突然紧张了起来。
刚要喝问,李亮先行一步,递上了通关文书、守卒一看,是由夏州颁发。再一盘问,称是授夏州高刺史之令,来予奚镇守关信。
只是送个信而已,为何要这么多护卫?
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
心中狐疑,守卒尽职尽责的检查着关防,并诸人之传筹(户籍证明),甚至连容貌与长相都要仔仔细细的核对好几遍。
对如今的李承志而言,替李松等人造几个真实的身份不要太轻松,且真的不能再真,因此守卒验的再仔细,也查不出半丝问题。
就是轮到李承志的时候,城门幢帅稍稍的惊讶了一下,心想果然是大人物,不然仪容为何如此出众?
就是不知年纪轻轻,头发却先白了?
众人入城,李松与李亮并众家臣一道去了官舍,而李承志只带了李睿与李聪二人,往刺史府行去。
望着被薰黑的城墙、只修复了一半的城洞,李承志不由的心生感慨。
一年前,自己差点被刘慧真烧死在了城墙之中。
也是在那时,自己一箭射死了泾州刺史胡始昌,彻底与安定胡氏结下了死仇。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胡氏日渐没落,而一年前几乎沦为庶族的祖居李氏,却如日中天。
那时的自己还懵懵懂懂,只想着保命,何时敢想有朝一日会贵为郡公、国之柱石?
暗暗叹着气,李承志不紧不慢的走在街城之中。
予关中而言,今年年成不错,风调雨顺,除年初的兵祸外,再无大灾。
身上有衣,家中有粮,民风自然就正。再加奚康生风行雷厉,恩威并重,吏治也算清廉,并无横征暴敛之举,故而泾州尚算安居乐业。
从城外遇到的那些农夫、城中正在关门闭户的商户的脸色上就能看的出来,幸福指数还是挺高的。
其实老百姓最容易满足,要求极低:无非便是吃饱肚子,遮住身子……
就这样慢慢走着,到天色全黑,街上出现巡夜的兵卒之时,李承志才不再游荡,去了官衙。
其实李承志刚进城,就有城门守卒报予刺史府。专负外事的官员听来的是只是一介八品参军,送的只是普通的信件。又见其并未第一时间登衙,猜知定非要事,故而并未在意。
又想着可能等明日上衙后才会来,故而连奚康生府上的扈从都未知会。
所以李承志跑来刺史府,说要见这个,要见那个之时,差点被门房当成了招摇撞骗的。
“你要见张司马……奚中郎也可?”
吏员看了看手里的令信,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李承志心,心里有些摸不准。
若是急报,自是有相应令信和流程,也莫说张司马和达奚中郎了,就是见镇守奚康生也不在话下。
但只是平常的公务来往,明日送到衙中便可。而
其实李承志刚进城,就有城门守卒报予刺史府。专负外事的官员听来的是只是一介八品参军,送的只是普通的信件。又见其并未第一时间登衙,猜知定非要事,故而并未在意。
又想着可能等明日上衙后才会来,故而连奚康生府上的扈从都未知会。
所以李承志跑来刺史府,说要见这个,要见那个之时,
“你要见张司马……奚中郎也可?”
吏员看了看手里的令信,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李承志心,心里有些摸不准。
若是急报,自是有相应令信和流程,也莫说张司马和达奚中郎了,就是见镇守奚康生也不在话下。
只是平常的公务来往,明日送到衙中便可。而
其实李承志刚进城,就有城门守卒报予刺史府。专负外事的官员听来的是只是一介八品参军,送的只是普通的信件。又见其并未第一时间登衙,猜知定非要事,故而并未在意。
又想着可能等明日上衙后才会来,故而连奚康生府上的扈从都未知会。
所以李承志跑来刺史府,说要见这个,要见那个之时,
“你要见张司马……奚中郎也可?”
吏员看了看手里的令信,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李承志心,心里有些摸不准。
若是急报,自是有相应令信和流程,也莫说张司马和达奚中郎了,就是见镇守奚康生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