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但没有加重醉意,反而稍清醒了些?
果然是醉了,哪有越喝越清醒的道理?
李承志失笑摇头,也未用筷,而是用水抓着几块肉脯丢进了嘴里。
窥见这一幕,皇后双眼一亮,暗喜不止。
李承志生的俊,行为举止也是彬彬有礼,仪度堪称典范。若是往日,绝不会有这种失礼之举的。
看来既然药效还没发挥作用,也已有八九分醉了……
高英娇声笑道:“李承志,还能否饮之?”
你都没醉,我怎么能退缩?
见了鬼似的,李承志心中猛的生出一股豪情,感觉再来十个皇后,他也能灌翻在底。
“臣自当舍命陪君子!”
都没用皇后催或是劝,李承志主动倒满,再次一饮而尽。又朝皇后遥遥一示。
嗯?
感觉突然之间,皇后竟又好看了许多?
堂中就只余他三人,高英已不复之前的娴雅端庄。半靠在塌璧上,乌发似瀑,又黑又亮。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脸上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似是在回应李承志的目光,皇后贝齿轻露,嘴角微勾,流露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风韵。眼中似是蒙了一层水汽,明亮非凡。又如无尽星空,清澈而又深遂。仿佛还带着一种欲说还休,虽说不清,道不明,却隐隐让人心动的深意?
玉体横陈,轻纱如雪,若隐若现:胸前虽无过份走光,但只见白花花一片,股肤如雪一般白皙,又如玉一般细润。
一双玉腿斜斜的舒展于矮榻之上,又长又直。绣鞋早已被踏到了榻下,双脚小巧、匀称,而又丰满。且秀而翘,腕、踝都肥瘦适度,美妙天成……
此时看来,皇后身上的哪一处都是该圆的地方圆,该瘦的地方瘦。只觉处处浑圆如玉,性感的让人窒息。
仿佛已然熟的不能再熟,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口干舌燥,欲望难耐……
心头似是生出了一团火,烧的他浑身燥热。李承志猛喘两口粗气,嗓中发出“呃呃”的怪响,就如野兽对峙之时的咆哮。
高文君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媚眼如丝的问道:“郎……郎君,你醉了?”
这一声,就如天外梵音,晨钟暮鼓,让几欲疯狂的李承志猛的迸出了一丝清明。
是啊,肯定是醉了……
不然何至于高文君就做在一侧却视而不见,竟敢色胆包天的对皇后生了邪念?
只觉欲念越来越炽,脑子里却如塞满了浆糊,根本生不出半点想要考虑、思索自己为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仿佛猛的变成了野兽,只剩下了本能。
但李承志至少还知道,再要不走,绝对会出丑……
“殿……殿下,臣……醉了……”
“既然醉了,那就安歇!”
皇后控制着心里的悸动,状灵平静的朝外喊道:“来人,扶李侍郎去歇息……”
见进来了几个太监和宫女,她又交待道:“看来醉的不轻,莫要让他过多见风,就扶着北院客房睡下便可……记昨挑一间通了地龙,暖热些的客房……”
太监和宫女嘴里应着,小心翼翼的挽着李承志。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李承志的眼皮上就似摞了千斤臣石,竟连睁都睁不开。
看来真是醉的不轻……
等人走尽,高英又看了看高文君。
“大……大姐,我也醉了……”
嘴里虽说着话,但高文君软软的靠着榻壁,莫说起身,竟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感觉皇后似在举手在他眼前晃两下,但高文君只觉眼珠仿佛跟冻住了一般,转动不了半丝。
“那就陪大姐宿在此处!”
“哦……好……”
就像机器得到了指令,两个字吐出口,高文君便双眼一合,昏睡了过去。
皇后用力的吐了一口气,用起全力将高文君扶至里间的寝室,又解下了帷帐。
看着榻上那张与她足有六七分相像的俏脸,高英黯然一叹:三娘,大姐也是逼不得已,你莫要怪我……
说着歉疚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飞快的解着高文君的外衣。嘴里还在不断的嘀咕:“三娘平日是如何说话的?
大姐……
不对!
大姐……殿下……予殿下更衣尔等退下……”
姐妹二人自幼长大,且朝夕相处,对皇后而言,想模仿高文君的声音真心不难。虽是三两句,却足有八九分相似……
不多时,便有宫女来报,说是已将李承志扶回了北院,并已安置后。
皇后肃声问道:“可曾挑处暖热之处?”
“秉殿下,奴问过高府管事,北院就至与西院相邻之处通了地龙,便择近安置了李侍郎,应是无碍……”
果然是就近之处?
皇后对高府何其熟愁,自是知道若将李承志安置于北院,就只有紧邻西院的那一两间可住。
两院只一墙之隔,而元旦之时她来省亲,都还记得墙下有一条夏日泄雨的水道。
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皇后已然准备,光明正大的去,光明正大的来……
一想到稍后就会行那狗胆包天之事,皇后的心就跳的如同擂鼓一般:万事俱备,就看夜了。
元恪,是你逼我的……
见皇后突就没了声,宫女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可是在担心李侍郎,可否遣人照看?”
“要你多事,不用!”
高英脸色猛的一寒,又尽可能温声细语的说道,“孤要安歇了,自有三娘侍候。此乃高府,并非宫中,无须守那般多的规距:掌灯,守夜之人尽可去安歇。孤若有事,自会唤尔等……”
“奴遵命!”
不待宫女告退,皇后又假意问道:“三娘,可与孤一同歇于此处?”
随即,宫女便听到了好似是高文君的声音:“郎君醉的不轻,臣有些不放心……待侍候殿下就寝,臣先过去看一眼,再回来予殿下值夜……”
“便依你……”
皇后应了一声,又朝账外喝道:你也退下吧,将堂中余灯熄了……
宫女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稍倾,便有宫女熄了堂中的牛油大蜡,只余寝室与堂门处的两盏壁灯。
又过了大约一刻,听到寑室内传出高文君和皇后的对话:“殿下,臣去去就来!”
“去吧,孤就不等你了,先睡了……”
也就几息,一个形似高文君的身影出了西院,直奔北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