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街现在是皇后区政府的未来改造项目,两边的私有土地都已经被政府买了下来。
从三年前开始,所有的住户,已经在去年都搬离了。
也就是说,这是一条空街了,只有那些抄近道上班,或者上学的大一些的学生会走这里。
说到此处,马里思已经想象出了玫瑰街的模样。他也曾抄过一些近道,他想。
卡尔疑问:“玫瑰街,以前有玫瑰吗?”
队长百川感慨地:“我去上警察学院之前还有呢,很多老西班牙人,都住在这个街道上。”
队长百川接着说:“他们几乎每家门前的院子里,都种满了玫瑰花,从春天一直开到冬天。”
“有时候,纽约下第一场大雪的时候,还在开呢……洁白的雪,映衬着血红的玫瑰花,真是美得让人心碎啊……”
百川的话,让马里思不禁打了个哆嗦。
报警中心的记录显示,尸体是两个中学生发现的。
在玫瑰街的最里面,有间老桌球室,去年迁离时,老板把一些废弃的球和桌,还有一些设施都留了下来。
这两个十六七岁的男生每天都走玫瑰街回家,放学后总会在桌球室中玩一阵子。
今天是周末,中午,他们照例来到桌球室,刚开一球,其中一个男生就踩上了尸体。
他们每天都会来这里,这意味着案发时间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内。
…………
“血,到处都是血。”百川带头进入现场,一座砖混结构的普通住宅,旁边紧贴着一座三层自建宅。
大队长百川说:“那孩子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他吓坏了。”
一位警官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好奇地看了布丁和马里斯一眼。
布丁朝后面看了一眼,低声问:“会不会不太方便?”
“为什么?”卡尔惊讶地问。
“我是说,这是他们的案子。咱们又没名没姓的,不好跟着来吧。”
“没事,少说话就好。”
马里思已经踏入了桌球室。
这是个长方形空间,里面摆着三张球桌,墙角堆着一些颇有年代质感的球杆。
地上零乱的躺着一些桌球,从内侧的最后一张球桌上能看出来,这里还有一场未完的球局。
几乎在看见尸体的一瞬间,他就忘记了刚才“少说话”的承诺。
死者是个中年男人,身穿白色病号服。
在现场灯光的照射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惨白。
男人双眼圆睁,他似乎曾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法拉盛精神病医院,是一个病人。”一个警官说。
“什么?”百川刚蹲下,回头看那个警官。
“病号服上写了医院的名字。”警官指向死者的胸口,那里有一行浸血的字迹:法拉盛精神病医院。”
卡尔的猫耳朵的听力是非常厉害的,他一听“精神病”三个字,还没等那个警官说出自己的猜想呢,卡尔已经窜了过来。
他惊讶地叫了一句:“怎么会是他,我们昨天,还去医院里看见他了!”
卡尔马上去拽旁边正盯着血迹看的马里思,他回过头一看,立即懵逼了。
“罗兰德。”布丁弯下腰,看了死者面容一眼。
“难道,是我们打草惊蛇了吗?”马里思摸着脑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