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烟尘散去，因强大威压的碰撞而变得支离破碎的场地中央，出现了两道身影。
正是先前刚交过手的冷颜与墨昀二人。
只见冷颜负手而立，除了衣服下摆处那并不算明显的灰尘外，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而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是单膝跪地，无论衣着还是发丝都略显狼狈的墨昀。
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掩下眸中的暗芒，墨昀在又咳嗽了几声后，才勉强从干涩嘶哑的嗓子里挤出两个字。
“多谢。”
“……”
冷颜对此并未做出回应，只垂眸静静地看着对方。
早在墨昀双目恢复清明时，他便将点在男子额间的两指收回。
别看冷颜面上一派轻松，但用虚无之力清除龙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稍有不慎，他便会被龙气侵蚀，届时别说救人了，怕是连他自己都要搭进去。
“……”
冷颜的默不作声，早在墨昀的预料之中。
想来无论是谁，遇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不会轻易放过吧。
虽然早在进入传承之地后不久，墨昀便被藏于其中的龙之力剥夺了身体的控制权，但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还是能感知到的。
也就因此，墨昀知道自己究竟欠下了多大的恩情，于是在艰涩地咽下喉间的血腥后，又再次开口道。
“除了她，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