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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腓站在台上听大家给他唱的歌,下方,他的小伙伴们同样在卖力挥动着自己手中的灯牌。
一首《小星星》结束,腓腓将话筒暂时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啪啪啪鼓掌。即使此刻他并没有说话,所有人依旧可以从台上小偶像那小海豹似的卖力拍手中感受到他对于他们唱歌的喜欢。
然后现场的观众们一个激动,就又给小偶像来了一首。
一直到演唱会场地即将超时时,众人这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他们悠扬到体育场之外的歌声。
和安德烈叔叔站在一起的腓腓在和大家告完别后开始挥手:“大家再见。”
观众们虽然不舍,但还是纷纷挥手回应。
今天对他们来说,其实已经是意外之喜中的意外之喜了。
一只挥着手直到台上的少年一步一步的走下阶梯,走进后台,之前还非常平静甚至能淡定到反客为主给孩子唱了一首又一首歌的观众们这才如梦初醒。
安德烈的演唱会!
安德烈的演唱会嘉宾!
追星十多年,他们居然在今天见到他了!
这些词条一个接一个的在众人脑海中出现,有人激动到喝口水拧瓶盖时手都在哆嗦。
他们刚刚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淡定,有一方面是怕吓着小宝贝。还有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大脑被过度的惊喜冲到宕机。
简称:太激动了,导致反射弧过长,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这时,忽然有观众一把抓住前来疏散人群的工作人员的袖口,表情急切的问:“刚刚你发灯牌的时候说这个是画手自己设计的,请问这个画手,是姓林吗?”
话音刚落,因为太紧张,提问的那位观众还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工作人员一脸同情的看着这位演唱会开始之前转手就把最后一块灯牌送人了的新哥,迎着他带着三分凄惨、三分怅然、三分期待、以及最后一分生无可恋的眼神缓缓的点了点头,承认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
演唱会都结束了,也没什么不能说了。
为了不让观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他帮安德烈解释道:“之前不公布,原因你们也知道,主要是怕到时候这边体育场来的人实在太多,到时候会出问题。”
“然后那个灯牌,其实是演唱会之前我们老板打电话去问孩子想要什么样的灯牌,等画稿传回来后连夜加急找工厂印的。”
他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拉着人问话的新哥此时看起来更加绝望。
更过分的是,他那位自从给了他一掌后就一直灯牌不离手的朋友支棱起耳朵听了一句半句后,把灯牌握得更紧了。同时垂在身侧的左手也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那样子,其他同行的人毫不怀疑谁要是再敢朝那块牌子伸手,挨一下都是轻的。
放走了要继续去疏散观众的工作人员,新哥的眼圈蓦的一下就红了。
曾经,有一块限量版小灯牌摆在他面前,他不知道珍惜,而现在,已经追悔莫及。
再也错眼,他顿时看到了让人更难过的一幕。
只见在比他还要靠前一点的第一排那里,有一个少年背后面竟然整整插着六块灯牌!六块!
人就怕对比。他想要一块灯牌都没有,却有人能像是孔雀开屏一般把足足六块灯牌全都插在背后!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至少,最起码不应该这么大。
新哥不死心,眼睛都红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着去抢,本身他想要灯牌是因为喜欢灯牌的创造者,但是如果因为这就又去寻衅滋事,这无疑是辜负了这一场刚刚在眼前落幕的演唱会。
于是,只见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男人横跨两排观众席,眼冒绿光的走到刚刚被他盯上了的那个少年面前,气势是很足了,问出的话却是意外的卑微:“请问,你身上那灯牌能匀我一个吗?不白要,我给钱。”
如果面前这少年也是只有一个的话,那他肯定不会出手。但是他一共有六个!这无疑是让其他没有灯牌的人看到了希望。
没错,在这平均每两个人才有一块灯牌的体育场中,那个豪横的身后背了整整六块的少年无疑像是乞丐堆里穿金戴银的大富翁一般亮眼。
其他没有灯牌的人也早就‘盯上’他了。只是新哥动作快了一步而已。
看着忽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冒出来的男人,幸好艾尔的胆子比较大,没有被吓一跳。见他想要自己的灯牌,艾尔倒没说不给,只是打量了面前的银毛一阵,点头。
他记得这个人。刚刚在腓腓唱歌的时候,他鼓掌鼓的特别卖力,一双手都快拍出残影了。
冲这个表现,艾尔觉得分一个灯牌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点头:“行吧,我不用你给钱。”
男人眼睛陡然一亮,赶忙道谢。
艾尔一摆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