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之后,林斯年先尝了一口,然后迎着腓腓的视线点点头:“嗯,味道有点像你干爹做的餐包?不过口感要更软一点。”
“嗯,我也觉得像干爹给我做的餐包。”说着,腓腓又吃了一口自己那份的面包果,看起来是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林斯年看着腓腓吃,等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又把刚刚一直放在他手边的水杯递给了腓腓,让他喝一点。
在腓腓喝水的时候,林斯年说:“喜欢那种小面包树吗?腓腓你要是喜欢的话,今天我们可以找主办方买几颗。”
“可以买吗?”腓腓还以为今天展览会上的这些植物都只是用来展览的呢。
“都可以。”林斯年就像这世上所有纵容孩子的溺爱型爸爸一样,孩子还没说想要呢,他就先安排上了:“腓腓你等一下去参观的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喜欢的植物,我们可以一起带回家。”
植物展览就和甜品店一样,里面的东西确实不是腓腓能抗拒的。
于是,腓腓:“那爸爸,我除了刚刚那个小面包树,还想要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含羞花。”
“好。”林斯年点头:“是黄白色的那种是吗?”
“嗯。”
由于安德烈坐在另一边,且戴了墨镜,腓腓又没往那边看,所以他就没认出来坐在爸爸不远处的那个人就是他最近喜欢听的那张专辑的创作者。
而一旁默默围观的安德烈心说:我算是知道这存款是怎么没的了,奇花异草说买就买,还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一趟下来,不比去一趟奢侈品专柜厉害的多?
孩子年纪小不懂,那就只能是大人的锅了。
原本之前见林斯年心意已决,连什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说出来了,遗憾归遗憾,但是安德烈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所以便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
只是当看到林斯年的孩子在气质上居然如此的酷似自己想象中那位未曾见过的孩子,安德烈便也忍不住稍微爱屋及乌了起来。
于是,等到腓腓再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们后,他忍不住和林斯年纸上谈兵起了自己的养娃理念,以及到底该如何养成一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孩子。
安德烈:“虽然我们之间从大学起就一直不对付,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的,最后还没忍住约在校外打了一架。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勉强算是不太对付的老朋友。
接下来咱们谈论的话题,我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叫你林斯年也不合适。这样吧,我大你半岁,就托大喊你一声斯年了。”
安德烈说他和林斯年勉强算是不太对付的老朋友,倒也凑合。
林斯年在演戏上的天赋惊艳影坛十数年,安德烈也被誉为乐坛二十年难见的鬼才。
虽然天赋比腓腓的憨表哥杨阳还是要差一点,但是能混到这地位上,肯定是有真材实料的。
所以两人死对头了这么多年,敌视归敌视,安德烈还是难免生出些惺惺相惜,天才惜天才之类的感觉。
当初林斯年没退圈前的粉丝事件,安德烈就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林斯年‘绝不宽容’的做法的人。
于是林斯年没反对,静静的看他到底想叭叭啥。
见林斯年没反对,安德烈顺杆子爬:“斯年啊,我刚说你偷孩子其实也就是开开玩笑。就看你刚才和腓腓?说话的表情神态动作语气,我惊讶归惊讶,但是也觉得你好像确实是个慈父。”
这倒还是句人话。
“只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一下,你别嫌我管得太宽。养孩子啊,还是应该严格一些,建立起属于家长的威严。不能什么事情都顺着、宠着孩子的意思。
唉,说实话,也就是我现在没孩子,不然我都想跟一个人取取经。
你说就你刚才说的给我踢下去的那个小朋友的监护人,他是怎么养孩子的啊,才多大点的孩子,既懂礼貌、又乖巧,还多才多艺,你知道吗?小朋友还会变音!”
安德烈就像是跟林斯年分享一个大秘密似的低声说。
以他在音域方面的造诣,这么多年下来他也能听出来share网小歌手是变音了,而且还不是用变音器的那种,而是他自己会。
不过稍微差杨阳一步的就是,他只能听出来腓腓变音了,真正的本音到他这里他是听不出的。
这粉丝啊,一说起偶像就容易偏题。
安德烈也似乎是给憋狠了。到了他这个地位,轻易也没什么人能让他放下架子说说真心话之类的。
反而就是在林斯年这个死对头这,他还放松些。
于是,安德烈偏着偏着题就又说起了他小偶像好像就是c市人。
安德烈开玩笑道:“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这展览上玩儿着呢,正巧c市最近的大型活动就这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嘛,都贪…”
最后一个‘玩’字被他卡在嗓子眼里,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好像哪里都对。
但是原本绅士的放在脚下土地上的脚跟却开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脑海中忽然就跟放幻灯片似的,又跟像忽然悟了触电似的。
会变音、不用本音、住在c市。
刚刚林斯年家的孩子,他刚刚想什么来着?哦,想那孩子的气质和他想象中的孩子可真像啊。
而且那个叫腓腓?的孩子和爸爸说话时,他也听了一耳朵,孩子的嗓音条件确实好,没杂音,可塑性很大。
还有,在信息传播极度发达的当下,能保护孩子身份这么多年不泄露,粉丝们至今云里雾里,这没点儿能量做不到吧?
猛地,安德烈看了看林斯年,又看了看远处的孩子,喉结抽搐般的动了动。
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