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重回日常的青年男性嗓音:“找我什么事?”
秦晋还没说话,室内突然传出一道矫揉做作的声音:“官人,一起来双修么~”
李相浮头也不回,闭上眼睛沉声念出三个字:“李沙沙。”
“电脑屏幕下的弹窗,我点得叉,突然跳出一个页面,”李沙沙解释:“关不掉了。”
李相浮叹口气走过去。
李沙沙说:“之前也有一个这样的弹窗,不同的游戏,但声优应该是一个。”
李相浮:“都是一条流水线,很正常。”
瞄了眼还在面无表情盯屏幕的系统,李相浮关电脑时提醒:“审美别被带低俗了。”
李沙沙用‘怎会如此’的表情看他:“网页里的声音很赶客,爸爸,她完全和你不是一个等级的。”
十项全能,并非浪得虚名,一分钟转音六次不是问题。语毕用这是什么垃圾声优的眼神望向已经黑屏的电脑。
“……”
这种踩一捧一,大可不必,
转念一想,虽然自身音质优秀,可他从来没有骄傲过,更没有利用这种技能赚钱。直到转身时,李相浮还在标榜着个人道德底线,然后抬眸的瞬间视线和秦晋在半空中撞上。
他愣了愣:“别多想。”
秦晋面色瞧不出异常,平静反问:“想什么?”
摒弃口技的话题,李相浮同样平静地话锋一转,回到最开始的疑问:“找我有事?”
消息提示音再次赶在他之前插入双方的对话。
“路过,你继续忙。”面对业务繁忙的某人,秦晋神情略带一丝复杂,摇摇头选择回客房。
路过敲别人的房门?李相浮理解无能,接着从网里打捞有关苏桃或者秦伽玉的消息。
入睡前两个小时,他专门找了个小本子记线索,哪怕再小的细节都会选择记录,很快半支笔都写没墨了。灯光下李相浮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心想着上学时候若是肯下这苦功夫,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硕士。
天色已晚,李沙沙踮脚拧开门把手前随口一问:“有没有发现端倪?”
李相浮:“很杂乱,需要筛选。”
预计这个过程不会太长,之前秦伽玉像是一团乌云,无论驱逐多远,总会再飘过来。但这次他隐隐有种预感,这段孽缘会因为对方想利用的‘契机’,彻底被斩断。
“石头……”李沙沙突然说:“最好能取来一块那天让我感到不适的石头做样品分析。”
李相浮点头:“秦晋肯定已经在做这件事。”
视线落到笔记上,已知秦伽玉目前还在偷偷把雪山的石头运往市里,他不由啧啧叹奇:“愚公移山的故事里怎么说来着,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热衷搬山的秦伽玉指不定就是子孙里的一个。
李沙沙居然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两人雷打不动地早起,李沙沙大清早站在门口等着点歌。
清新的校服,可爱的书包都驱散不了他神情中的阴霾:“去学校前,我想点一首《伤离别》。”
“好。”
李相浮抱着古琴出来,李沙沙摇头:“笛子吧,应景,可以传达思念故乡的情绪。”
李相浮同样满足他。
一曲断人肠的演奏结束,李沙沙被专车送往学校。
李相浮拿着笛子进门,正巧李老爷子晨跑完回来,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昨天说得那个筱筱……”
李相浮停下脚步。
“她不是想谈婚论嫁?我刚跑步遇到老朋友,他最近在给儿子安排相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人年纪大了似乎格外偏好做媒,李相浮闻言握住笛子的手一紧:“门不当户不对的,筱筱嫁过去可能会受委屈。”
李老爷子不赞同:“男方家可是书香门第,你不是说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这叫天作之合。”
李相浮喉头一动:“筱筱其实缺点也不少,没有情趣,还不知道变通。”
李老爷子很开明道:“不妨事,爱屋及乌。”
李相浮试探问:“也包括爱她几岁大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