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公,按大汉律法,若恶意偷税,按律当满门斩首。”陈群作揖道。
“既大汉律法有所记载,那他们将死有余辜。”张绣冷哼,旋即道:“既杀鸡儆猴,岂能默默杀之。”
“陈群,此番你携我佩剑亲自赶赴长沙,将四家家主押解至襄阳,我要当荆襄世族的面将四人斩首,”
“我倒要看看,荆襄七郡,何人敢阳奉阴违。”
“主公英明,斩此四人后,主公可传缴文至荆襄七郡一百一十七县下,催缴之前税收。”
陈群神情激动,严法度正是他想看见的。因为这种偷税之事太多,长此以往只会让国库亏空,难以为继。
“嗯!”张绣点头。
见陈群退下,诸葛亮眉宇微皱,旋即抱拳朗声道:“主公,倒不如趁此机会,从新丈量土地,也好为日后”
诸葛亮可还记得张绣所提的摊丁入亩,若丈量好土地后,那日后收缴税赋将不会那么困难,也可以减轻百姓负担。
张绣又是点头,旋即道:“文和,此事结束,便令各地乡绅里正负责丈量土地。”
“此,关乎荆襄日后税收,不容有失。不过丈量土地工程浩大,多遣文士下乡核实。”
核税只是哨前战,等丈量土地,彻底推行摊丁入亩后,荆州人口将会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增长。
而世家所对应的便是税赋越来越重,从而渐渐舍弃变卖旱田,只留下丰腴良田。
至于何时有机会推出,那就不得而知了。
“诺!”贾诩抱拳应下。
不过他眼中却有些狐疑,张绣不会没事丈量土地,恐怕接下来又有一出好戏了。
当日,襄阳一连发出数道急函,皆是奔向荆州各地。
数日后,长沙罗县。
寒冬萧瑟,空气湿冷。
罗县那大街小巷中,早已经空无一人,百姓皆是躲在家中避寒,等这严寒过去,因为他们并无多少口粮支撑。
城中一处府宅处,宾客皆至。
李辉挨个相迎,不一会,会客厅便是坐满了长沙各地的士绅阶级。
“诸位,今日冬聚,实乃幸事,让我们共饮樽中温酒。”李辉说完,笑着与众人仰杯饮入喉中。
浊酒温热,冬季畅饮正好。
案侧丫鬟齐齐上前替众人从小鼎中斟酒,酒水尚冒着热气。
众人互相恭维浅聊片刻,
一世家中人笑道:“李兄,秋冬之际,张绣收缴税赋,不知李兄上缴几何?又如何看待?”
“哼,上缴几何?不过三成尔。”
李辉撇嘴,旋即不屑道:“张绣不过一西凉草莽,若不是看他虎踞荆襄,别说三成,就算一成我也不缴与他。”
“三成?”众人不由惊呼,旋即齐齐拱手敬佩。
“李兄,张绣新安荆州,你这么明目张胆避税,就不怕张绣惩治与你?要知道,如此偷税罪该致死。”
“呵呵,他张绣焉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