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樊早早命人扎营。
其身边亲卫劝道:“将军,不能再喝了,近日营内颇有微词,若是耽误了军粮时辰,恐主公会重重责罚我等啊!”
“无妨,只要赶在大军断粮前将粮草运到,主公只有赏,没有罚。”蔡樊颇为烦躁,摆手道。
“可是将军,”
“滚,在敢多言老子砍了你。”
就在这道声音落下之际,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哼,蔡樊,你好大的胆子,汝可知运粮饮酒乃死罪?”
说着,营帐布帘被掀开。
入营是一偏将,不过蔡樊却认识,那是张绣亲信部将之一。
见此,蔡樊酒醒大半,急声道:“李部将亲至,怎么不和在下提前说一声,来人,快…”
“不必了,汝行军饮酒,主公已然得知,特令末将前来仗责汝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另外,三日内汝务必将军粮运之叶城,否则汝这颗项上人头恐怕不保,好自为之吧。行刑。”偏将不苟言笑道。
说完,他身后亲卫直接将蔡樊擒住,当着众人面仗责了三十大板。
待偏将离去,天色已然入夜。
营帐内,
蔡樊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此时趴在榻上嚎叫个不停,几个亲卫则给蔡樊敷着药草。
“将军,就算此次你有错,可你献城投他张绣,也算是功过相抵。这张绣却把将军你打成这样,真是不近人情。”
“是啊将军,而且此距叶城尚有一百七八十里,粮队日行不过三十里,别说三日,就算五日也难到叶城啊!”
蔡樊按耐痛楚,神情凝重下来。
“尔等不必多言,张绣待我不薄,想来应该不会不近人情。”
“将军,军粮不同其他,若张绣真要斩你,将军又当如何?更何况如今刘表举兵来犯,张绣已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那亲卫低声说道。
“你是说,反了张绣?”蔡樊凝重,眯眼沉声道。
“嗯,将军,当下曹操刘表两路夹击,张绣必败,又何必为其卖命?而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乃雄主,不如复投曹操。”
亲卫沉声说着。
“复投曹操?可是早先我弃城投降,曹操又焉能容我?”蔡樊有想过,可心中担心,毕竟曹操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
“将军,你大可说投降张绣是虚与委蛇,迷惑与他,实则心在曹营。更何况你族兄不还在曹操麾下么?到时美言两句便是。”
“那…投曹操?”蔡樊眼中闪着狡猾,示意问道。
“嗯,此番我军押运军粮,正是军功所在,以此为军功,投降曹操,必为重用,如此将军封侯拜将轻而易举。”
“好,张绣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蔡樊眼睛一眯,五指怒握。
“李振,你连夜出营,星夜驰骋曹营,算了,我亲自去,汝等找一人替我,明日担抬我行军,免得副都统多疑。”
蔡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
“将军放心,我等明白。”
几个亲卫沉声说道。
当夜,蔡樊裹头纵马疾驰,免得被人认出来,不过这一路,让他那本就皮开肉绽的屁股更加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