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牛宇一解下手臂吊带，随手塞进裤子口袋里，“努娜，他说了什么？”
“两不相帮，但，输家尸体的分割，他们要参一脚。”
“嗯，不出所料。”牛宇一去吧台那里，拿了两瓶矿泉水，“他代表谁？”
“所有人。”姜珠妍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了几分白皙的肌肤，一道深深的沟壑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老狐狸。”
“能走到这一步的，没有蠢人。”牛宇一把一瓶矿泉水拧开，放到姜珠妍面前，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乐天那边，应该会很失望吧。”
“当然。”姜珠妍柳眉微挑，拿起矿泉水，轻轻抿了一口，“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乐天没有帮手，那辛家的溃败，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正常来说，是。”牛宇一顿了一下，“但是，努娜，我们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嗯？”
“努娜，注意安全。”
“我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安全，但是，你呢？”
“只要努娜你不出事，那么，我就是安全的，毕竟打狗还是要看主人，不是么？”牛宇一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努娜，我还在担心另外一件事。”
“说说看”
“反垄断调查。”牛宇一并没有多说，很多时候，一个单词就已经能够解释很多问题了。
“哪里？”
“韩国，美国，努娜，我们的对手，一直都在。”
“你的意思是，拆分重组？”
“是，我建议，instagram独立出来，去纽约运作ipo，kakaotalk海外发展受限，索性留在韩国上市，堵住青瓦台的嘴，所有上得了台面的业务，努娜，全部拆分，并且尽可能降低showline在其中的影响力。”
“美国那边，会和乐天合作么？”
“我们的敌人，会和乐天合作的。”
姜珠妍沉吟片刻，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了。”
“那么，努娜……”牛宇一微笑着举起了手里的矿泉水瓶，“为了庆祝我们胜利的第一步，干杯~”
“干杯~”姜珠妍端着瓶子碰了一下，“也就是看你受伤了，要不然，今天是应该不醉不归的。”
“等我们完全胜利吧。”牛宇一苦笑一声，扯了扯衣摆，“还有，努娜，这身衣服……”
话音刚刚抬起，姜珠妍立马放下水瓶，板着脸指着外面说道，“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去忙吧~”
“努娜~”
“出去！”姜珠妍娇嗔道。
“是。”牛宇一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姜珠妍悄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
“贤硕。”
showline大厦门口，李在贤坐在车里，看着车外微微弯腰的杨贤硕。
“是，会长。”
“你信么？”
“什么？”杨贤硕一愣，没有明白李在贤话里的意思。
“那个中国人。”
“我……”杨贤硕仔细斟酌了一下，“不太信。”
“我不信。”李在贤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缓声说道，“那他们今天这一出戏，是为了什么呢？”
“……”杨贤硕没有回答，因为他也猜不出来。
“除非，一家乐天，填不饱姜珠妍的胃口，这是挖了一个坑，在等着人去跳么？”李在贤喃喃自语，“金悠丽，你到底培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会长？”杨贤硕听着李在贤的呢喃，心中悚然一惊，“那，胜利他……”
“只要别去招惹他，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收敛一点，再出事，自己收拾。”
“是，会长。”杨贤硕弯腰答应道。
“嗯，那就这样吧。”
……
车上，李胜利愕然地看着杨贤硕，“哥，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些都是演的？”
“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没错，那个中国人今天的所有举动，都是演出来的。”
“他……”
“你知道么，showline的雏形，是那个中国人的大学作业。”
“什么？他……”
“你的那些生意，暂时放一放吧。”
“哥，我……”李胜利想起自己的那些人脉，有些舍不得。
“不是让你彻底断掉，在showline和乐天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你不要多事，避避风头。”
“是。”
“还有，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离s.m远一点，那个中国人的妹妹似乎正在s.m做练习生，说不准哪天就出道了。”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高挑的身影，李胜利连忙答应道，“是，我知道了。”
“唉，多事之秋啊……”杨贤硕一声叹息，“首尔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