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莎无辜的很,问:“我诋毁你什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她似乎也来了火气,脆生生的:“你这人好奇怪,我跟你不认识,你上门说一些有的没的。现在又说我诋毁你,我都不认识你,我怎么诋毁你?不是你自己一听到我家有了包裹就赶紧登门吗?不是你说自己在村里没有小姐妹了吗?真是好笑了,我都不认识你,我干啥要诋毁你?分明是你自己不安好心!”
徐莎小脾气还挺大,她气势汹汹:“舅妈,把人撵出去,我才不要跟这样的人来往,烦人!”
胡杏花被她这一出儿,搞得目瞪口呆。
村里老娘们不讲究,可是再不讲究也没见谁家姑娘能养成这个任性的样子。
这一瞬间,胡杏花已经不觉得徐莎是重生得了,如果死过一次,做事情多少会谨慎点吧?
但是这……这简直是个没头脑啊!
古大梅一把攥住胡杏花的胳膊,说:“走,我送你出去。”
胡杏花感觉自己的胳膊让螃蟹给嵌住了,她想要挣脱出来,但是却一点毫无力气。这臭老娘们的劲儿血大。
古大梅拽着胡杏花出门,顺势往外一推,高声:“不送!”
村里徐家本家的二奶奶和大河婶刚走门口,就恰好撞见这一幕,俩老太太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啊?”
胡杏花立刻就要哭诉,只是这哭声来的比她还快,徐婆子跌跌撞撞的出了门,说:“大梅,你说咋办呀,虎妞儿又头疼了。”
她掩面哭唧唧:“我这可太难了啊。”
二奶奶立刻快步上前:“这是咋了?”
徐婆子轻声,柔弱的很:“还不是胡家丫头给气的……”说到这里,似乎又察觉这样说不对,立刻说:“不、不是。这不,这不让她爸寄来的咸鱼给熏的……”
二奶奶:“咋回事儿?你性子软,不要怕,说实话。”
她可不相信什么咸鱼熏得,那可是咸鱼啊,多好的东西,闻着都如痴如醉,咋能熏着?她的眼神儿瞟着胡杏花!胡杏花气的就要爆炸,她说:“徐奶奶,我好心好意登门看望虎妞儿,你这样做,未免太难看了吧?”
徐婆子轻轻摇晃一下,说:“可,你不是听说有包裹才登门的吗?”
她缩缩脖子,一副畏畏缩缩相:“也是你说你在村里没有朋友的,我,我啥也没干啊……”
大河婶立刻扫过去,冷哼一声,说:“呦?村里没有朋友哦。”
她家孙女儿,算是跟胡杏花玩得好的了。
但是没想到,在人家胡杏花眼里,不算是朋友呢。
“我就常跟我们家荷花说,交朋友可得看人品,不能只看表面,不然被人卖了都要给人数钱了。”
二奶奶:“就是的!虎妞儿怎么样了?”
徐婆子一拍头,说:“你看我,对,你看我,咋又被耽搁了,我这就去给她冲点红糖水,正好她爸寄来了……”
徐婆子匆匆就进了灶间,说:“两位老姐姐,你们先上工去,我等一下就去。”
徐婆子匆匆忙忙的,二奶奶和大河婶倒是也不好提去探望徐莎的事儿,不过他们这来一趟也不是白来的,最起码,咸鱼、红糖这些是知道了的。
眼见的二奶奶看到了院子里的被子,又晓得,被子也是寄过来的。
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俩老太太打探到一点点消息,说:“那成,我们先去上工,你赶紧来哈。”
胡杏花没想到这老白莲这么不要脸,竟然给她演这一出儿,她冷飕飕的盯着徐婆子的背影,咬着唇,眼神儿带着浓重的冷意。二奶奶和大河婶一对视,都撇嘴咋舌。
这姑娘不大,眼神儿倒像是枯龄老人。
而且,里面满满的阴森寒意,竟是有几分吓人。
要不说人老了眼光就毒辣,像是古大梅就没看出来。她扯着嗓子嚎:“山子,上工了,把妞崽拎上!”
徐山邋里邋遢的出门,一手还抱着妞崽,小姑娘也没干净到哪儿去,其实她早上穿的干净的衣服,但是架不住这娃一不留神就爬,所以再干净的衣服也禁不住嚯嚯。
胡杏花原本恼怒的很,但是一看这一家三口的狼狈劲儿,又想到他们一辈子也就是邋遢的日子,没得什么体面,她心里就多了几分得意。
虽然她上辈子没过好,但是这辈子,她会过得很好。
至于这些人,一辈子就这个穷酸吃屎样儿吧。
她冷漠轻蔑的一笑,转身就走,只是一脚踩下去,就感觉到一股子奇怪的脚感。胡杏花低头一看:“卧槽!!!谁他妈在这拉屎!!!”
大黄:“汪汪汪!”
古大梅一眼瞅见它,怒火中烧:“你还敢来拉屎!抢我的肉,还敢来拉屎,我看你这死狗就是挑衅我。你等着,我非锤死你!”她撸袖子就冲。
大黄:“嗷呜!嗷呜!”
它飞快的向前窜,古大梅:“你别跑!”
大黄也是一条怂狗,夹着尾巴,飞快的绕着二奶奶一周,咣当一下,撞在了胡杏花的身上,胡杏花刚从屎里挣脱出来。
啪叽一声,人着地,手……这触感……不提也罢!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死狗!”
徐莎听到外面的惨叫,匆匆跑出来,刚到大门口,彻底惊呆了!
讲真,从未见过如此倒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