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为何就这样脱口而出，而卓白也在话落之后，悲痛欲绝的神情突然凝滞。
同一时刻，卓羽和林凡两人也深感一怔。
“哥哥，我是小凡啊。”
卓白面孔呆滞的激动抬起手，在他眼前的一切也突然消失破灭：“小凡、小凡你在哪啊？！”
“你出来啊，别离开哥哥好不好，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小凡呜呜呜呜”
卓白猛然垂下头，顿时悲痛难抑，泪水横流，他只感到心中犹如被万千利刃穿透了一般痛苦。
乾坤听到声音，顿感脑子一阵剧烈疼痛，他扶着头缓缓起了身，仿佛体内有股力量在流转着，他下意识的一探心脉，竟感应到一团黑气正在滋生。
“醒了？”
“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
林凡站在他的身旁，他一抬眼，便看到卓白上空的虚影：“师兄这是怎么了？！”
他猛然站起，见着卓白面露痛苦着，林凡淡语道：“和你方才的情况差不多，但你所幸有蓝浔在，及时制止。”
“只不过卓白的情况就有些难预料了”林凡微沉着脸道。
见他这副模样，离凡顿感一阵酸涩，声音也控制不住的颤抖：“.哥，小凡一直在你心里啊，小凡哪也没去，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啊。”
乾坤心下一沉，看来离凡是进入了卓白师兄所制造出的梦魇之中，只是有一点，他不仅有些惊讶，此前听卓白师兄提过他弟弟林凡和离凡的名字倒为相像。
只是他怎么知道卓白师兄的弟弟也叫小凡，想到这，他不由将目光投放到一脸凝重的卓羽身上，两位师兄共处这么多年，想必，卓羽师兄对于卓白师兄的弟弟应该也清楚才是。
他再一次放眼看向虚影，不由攥紧了手心，陷入了深沉。
离凡缓缓蹲在卓白的身边，虽然他看不见自己，但却能听到自己的话，情绪也变得越发激动了起来。
“哥，小凡已经长大了，能够保护自己，也不需要哥哥再为我挡住所有困难，因为小凡也能够保护你了啊”
卓白循声望去，双眼已经布满了红丝，伤心和悲痛全都溢满了脸上，他朝着离凡缓缓伸出手来，啜泣道：“可是.可是你在哥哥心里一直都是孩子啊，是不是你怪哥哥，所以这么多年来，从不来梦里看我一回。”
听到这句话，他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自从被师父救回后，对于以前的记忆已经全然记不起，若是自己也能够有这么一个哥哥存在，那该多好。
“小凡从未怪过哥哥，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着我，保护我，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我不愿看到哥哥再为我继续受苦受累，即使小凡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才是啊。”
“即使.”离凡突然抑制不住内心突涌上来的情感，有些梗咽道：“即使小凡不能陪在你身边，却也会一直住在哥哥的心里，这样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会在天上看着你，换我来护哥哥的一生，小凡只愿只愿你不要再因为我的事，而将自己封锁，活在亏欠当中，因为你从未对我有过一丝愧疚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