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渏
而他麾下的嫡传弟子邢如虎虽然为人憨厚老实,素来不曾惹事,故而声名不著。
但是怀庆府习武成风,也不知有多少好手前去挑战,哪个不曾铩羽而归?
“他能应征守城吗?”李信不由确认道。
“哥哥,若是你是知县,得知治下有如此好手,岂有不征用之理?”李洋不由反问道。
“这......那该怎么办?”李信琢磨了一下,心道:难道自个今日真个无功而返,等回了怀庆府城再说?
“这有甚难办?”李洋笑道,“大家都是怀庆人,往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先前我年轻气盛,也曾和他交过手,有过数面之缘。”
“只需我进了城,寻到此人,说明厉害关系,焉有不助我等之理?”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今晚便连夜动身,明日混入温县城再做打算!”李信想了想,不由最终下定决心道。
当晚众人辞别了李氏族长,一路向温县县城赶去。
李信及一干李氏子弟皆有马匹可用,到了第二天上午便赶到了温县县城门口。
李信抬头一望,只见温县城上果然驻守着三五十丁壮,其中一人手持春秋大刀,却是形象鲜明。
“那便是邢如虎!”李洋远远的为李信指了,然后笑道,“我这便去见他!”
如今城门禁闭,你如何见得?
李信还待要问,不曾想李洋走到城下,高声喊道:“大白天关上城门是何道理,快快打开让爷爷进去!”
“何人喧哗!”李洋话音未落,果然听到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
“邢如虎?”李洋一看城上伸出一个须发花白的头来,不由惊奇道。
“你是......你是李家小子李......”那邢如虎思索了半天,一拍脑门道,“你们家兄弟几个成名太多,,我一时间却是记不全了!”
“我是李洋啊,邢伯伯,去年还去赵堡向你请教来着!”李洋连忙拉关系道。
“这是怎么了?还请伯伯替我说句话,让我进去。”
“替你说话?我没有让人抓你就算给你们李氏面子了!”邢如虎不由闻言冷笑道。
“如今‘顺贼’侵扰地方,知县让我率领子弟禁闭城门,以据贼人。”
“李氏五虎”,其中四虎皆从“贼”
皆为“贼酋”,你当我是聋子瞎子不成,哪个敢放你入城?
“都是自家人,怎生说如此两生分的话?”李洋根本不为所动,反倒嬉笑了起来。
你授业恩师是谁,这么快你就忘了不成?
若是仔细论起来,大哥别说二哥,谁屁股都不干净。
那邢如虎虽然憨厚老实,但也不是傻子,见李洋如此神情,也猜出了一二。
师父啊师父,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坑弟子一把?
“好吧,只是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事关城中百姓安危,你千万别和我耍花招。”邢如虎想了想,威胁道。
“不然我认得你,我手中的春秋大刀须不认得你!”
“好说,好说!”李洋闻言满口应了,只赚他打开城门。
那邢如虎犹豫了半晌,又怕他当场举报自己师父蒋发从贼。
犹豫了半晌,他只得妥协了,亲自带领十余亲传弟子下城,让士卒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