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几分酒意，顾恒生拉着秦子墨去了一个山头，席地而坐。
“坐吧！”
顾恒生指着身旁的空地。
秦子墨也不将就，与顾恒生挨着。
“秦小子，做我的女婿累吗？”
顾恒生还是第一次与秦子墨讲讲心里话，因为他害怕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不累。”
秦子墨摇头。
“你撒谎。”
顾恒生质疑道。
“真的，我不骗你。”
秦子墨脸颊微红，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觉得你累。”
顾恒生说起了一些以前难以道出口的话，比如不小心抢了秦子墨的造化，以及让秦子墨承担了应劫之人的因果。
听着这些，秦子墨没有什么心情波动，笑了一声：“这也许就是我存在的价值吧！”
“其实你的路比我要难走多了，至少以前我年轻的时候有师兄师姐庇护着。
而你，什么都没有。”
顾恒生回忆过去，缓缓道来：“你知道吗，当年你第一次出现在了浮生墓，并且还通过了各种考核，我的心里很是触动，大为吃惊。
年幼时的你，与你登帝时的身影，很难想象这是同一个人。”
“那时候的我只想见一见灵薇，哪怕没有结果，也不会后悔。”
秦子墨如实说道。
“你小子很倔。”
顾恒生转头看了一眼秦子墨，然后发出了一道笑声：“跟我一样。”
秦子墨与顾恒生四目相对，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
“那时候你还收买了白墨离和小灵子，让他们给你传信。”
顾恒生当时气得要死，恨不得一巴掌将白墨离他们扇飞。
可是，当顾恒生看到了顾灵薇脸上的笑容后，他的气消了一大半，蓦然发现女儿已经长大了，确实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如果九先生不默许的话，肯定已经失败了。”
秦子墨又不傻，明白这件事情办成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肯定是得到了众位先生的认同。
“灵薇交到你的手里，我放心。”
秦子墨为顾灵薇付出的一切，顾恒生都看在眼里。
以前对秦子墨不对付，那是老丈人看女婿，哪哪都不顺眼，很正常。
现在的话，到了纪元之末，很可能没机会说出心里话了，因而顾恒生趁着这次机会与秦子墨好好聊聊。
“能与灵薇成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秦子墨多么想与顾灵薇相见，携手赏景。
只是，那样的生活暂时办不到，未来能否实现就得看造化了。
“咱们爷俩拼了这条命，也得让种子在紫海的每一个地方生根发芽。”
顾恒生紧握着双拳，立下了宏愿。
“嗯。”
秦子墨重重点头。
两人背靠着背，望着远方，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