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昊空转头看了一眼柳长生，语气坚定：“我不会如此，你也不会。”
“有几成把握？”
一根柳枝缠绕在柳长生的右肩上面，枝叶偶尔会动一下。
“不知道。”
诸葛昊空犹豫了一下，没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逆转岁月，捕捉上个纪元的痕迹，肯定会被大罗天的存在发现。
能否全身而退，全凭造化。”
“这……真是疯狂。”
柳长生很佩服诸葛昊空的胆子，真是不要命了。
“与其留在人世间，不如奋力一搏。”
诸葛昊空沉吟道：“若是不解开世间之谜，世上有几人能够到达道仙之境呢？
又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呢？”
强如天烁，天赋可以算得上是先天生灵之最了，还不是需要修炼亿万年的岁月。
诸葛昊空不喜欢这种方式，总会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混沌九界犹如一个巨大的囚笼，对无数生灵而言是一个极好的居住之地。
但是对于诸葛昊空这样的人杰来说，混沌九界还是太小了，想要前往更加广阔的天地。
“反正不是第一次跟着你这么疯了。”
柳长生熟知诸葛昊空的脾性，没有退缩的打算。
谋求上个纪元的因果痕迹，当然需要准备一段时间。
期间，柳长生使用岁月归墟的力量，看到了岩浆空间内闭关的秦子墨：“他在触及无上之道。”
秦子墨盘坐于道门之前，全身涌动着金光道纹，眉心处有一道紫色的符篆，时隐时现。
“他是应劫之人，天赋极高。
只要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必能破开大世禁锢，踏入大罗天。”
经过种种事件，诸葛昊空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这小子确实厉害，当年逆流岁月，斩了天烁过去之身的根基。
换做是他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柳长生轻声说道。
“不说他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诸葛昊空准备就绪。
“嗯。”
柳长生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于是，柳长生抬起了右手，岁月归墟随即落于其掌心，散发出青色的道韵光辉。
紧接着，柳长生催动岁月归墟，身侧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漩涡，通往岁月长河。
无上的仙道法则刻在虚空之上，混沌道纹缠绕于岁月归墟的上面。
诸葛昊空走到了黑色断刀之前，伸手将断刀拔起。
刚才诸葛昊空所做的准备，便是与断刀残留的意志痕迹进行交涉，以此为引，追溯岁月的尽头。
“如果撑不住了，大可放手。
只要大罗天那边没有出手，我自有回来之法。”
诸葛昊空对着柳长生说道，不想让柳长生承担太大的责任。
“我自有分寸，你小心一点儿。”
柳长生一脸严肃。
下一刻，诸葛昊空踏进了岁月长河，寻觅着这个纪元最初的那一段古老痕迹。
有着黑刀的引路，诸葛昊空可以省去很多的功夫，不至于在岁月长河中迷失了方向。
不知过去了多久，诸葛昊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速了，肉体逐渐被岁月法则的力量侵蚀掉了。
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了，诸葛昊空见怪不怪，将自身的意志魂体存于黑刀之上，继续深入。
终于，诸葛昊空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魂体时而凝聚成一团，时而模糊飘散。
“混沌九界的雏形。”
诸葛昊空看到了一个漆黑的混沌空间内，孕育出了九块形状不一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