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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安静无声,就连毅都被惊得停下了斥骂。
他说什么?谁觉得毅有罪,就去捅一刀?
毅与他们无冤无仇,且他苦守雍城多年,勤恳的名声还是有的。他落在吴子敬手上,不施救也就罢了,大家都是自身难保,可若是亲手伤了他,那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无论多么逼不得已,对一个忠臣下手,都会被人鄙弃。
真这么做了,那就没有回头路,只能跟着吴子敬干到底了。
这一招真是太精准,太狠辣。
殿内鸦雀无声,吴子敬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拿着酒杯,目光幽冷地扫视过去。被他盯上的人,不由自主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吴子敬笑了笑,再次开口:“怎么,诸位觉得这个主意不好吗?莫非你们觉得,他骂孤王骂得对?”
这话当然不能承认,可就算是早早投靠了吴子敬的,也不敢真拿刀去捅毅啊!
大家都是读过书学过礼的,深知世人崇尚的道德标准。为了活命归附吴子敬,顶多被骂一句没骨头,但这一刀要是捅出去,那就变成了和吴子敬一样的奸贼。
以后吴子敬势力稳固还罢,只要他倒台,自己毫无疑问被清算。
大家投诚,都是为了活命,难道还真想跟他同生共死不成?
可吴子敬,就是要众人跟他同生共死。
“岳司马,你说呢?”他点了一个人名。
那位兴通的岳司马,忽然被点到,只得战战兢兢起来回话:“大王,毅辱骂您,确实该死”
吴子敬笑着点头:“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亲自去捅他一刀,出出气,如何?”
“这”岳司马额上冒出冷汗,这一刀他万万不敢捅,可吴子敬他也不敢得罪。
见他吞吞吐吐,吴子敬顿时变了脸色:“怎么,你不去捅他,莫非心里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不不不,”岳司马慌忙道,“下官怎么会这么想?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吴子敬阴阴地盯着他,大有他说不出来,就叫他血贱当场的意思。
眼见性命不保,岳司马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下官只是区区一介书生,连鱼都没有杀过,实在是不敢拿刀”
“哦?是这样吗?”
“是”岳司马不敢抬头了。
吴子敬笑了笑,手指轻轻在膝盖上起落:“好,既然岳司马这么说了,那孤王就信了。”
岳司马松了口气,拱手:“多谢大王。”
吴子敬摆摆手,看向其他人。
被他看到的人无不惶惶低下头去。
同样的招数,第一次有用,第二次可就不好使了。再者,那岳仲分明早就归顺,说不定就是这样,吴子敬才愿意放过他。轮到自己,也许他就想杀鸡儆猴了呢?
“凉王。”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和刚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