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也是如此,明知战马是自家根基,但除了少数人用心照料外,很多骑兵都只是应付了事,甚至有一些骑兵会将拨付的马料偷偷拿出去变卖。
当然大将们的内丁们是不屑如此,他们的铠甲更为坚固厚实,兵器也更为锐利,战马也是比较高壮。
就算在停下骑队,照料马匹时,他们的态度也更加认真仔细。
这些骑兵把活计做的差不多了,就把马散开,由它们在田野里啃食着青苗。
就在这时,刘之幹等大将才带着步兵赶到,双方会合之时,刘可成骑着马赶过去迎接。
“老刘。”刘之幹迎上来,问道:“昨夜那些混帐东西抓着没有?”
“惭愧。”刘可成很稳重的道:“追了半天,只看到几泡新鲜的马屎,实在是晦气。”
“真他娘的!”刘之幹脸上显露怒色,说道:“居然敢偷袭我们,真是胆大包天。待到了云梯关,一定不分良莠,一律杀光。”
刘可成默然不语,姚文谦忍不住道:“少将军息怒,还是要留一些懂盐田晒盐法的内行,不然大帅知道了定会不高兴。”
刘之幹脸上凶戾之气渐收,点了点头,颇为认真的道:“到时候留下盐池里的人便是,不过要小心有人蒙混。”
几个大将都是点头称是,不管怎样,他们和刘之幹是一样的看法,这一场战事是毫无悬念可言,等他们赶到云梯关千户所的那天,就是事情结束的时候了。
各人都感觉有些疲惫,到今天为止,出兵已经是第七天了,从淮安抵云梯关千户所不过二百三十里不到,他们在开初那几天每天都要考虑就粮的事,所以每天行军不超过二十里。
后来刘泽清感觉走的太慢,派人严词训斥一通,这些大将才决定走快些。
走的快了,却是没有军粮补给,只能提前派少量兵马在四周征粮,而且要的是干粮。
士兵们当然怨气满腹,他们原本走的慢,一天最少还能吃两顿热食,现在早晨喝点热水就干饼子,中午只能喝冷水,只有到了晚上,可以到集镇和村落想办法弄点好吃的,所以每天这些营兵开拔之时就是想着扎营,过了午时最多再走一个半时辰左右,天还大亮就吵嚷着要扎营。
由于军纪不佳,法不责众,就算将领能随意用军法杀人,当犯军法者是大多数人时,大将们也只能妥协。
就算有刘泽清的严令,他们一天最多也只能走不到三十里,这已经是等于在本土行军的速度,若是换了客境,道路不熟,人地两疏,怕是要走的更慢一些。
“料想被这么一赶,他们也不敢再来了。”刘之幹神色傲然的道。
众人虽不喜刘之幹这种狂傲的态度,却也相当以为然。
刘可成笑道:“昨夜也是骤然间叫他们占了便宜吧,听闻他们连弓箭也没有。虽说突袭时用刀枪最好,后来火势起了,咱们的乱兵吓的到处跑,火光之中也没有人用弓箭射杀那些败兵,有人说敌骑数十,其中没有一人能在马上骑射。我想,这些多半是些土包子,能骑马挥弄刀枪就算不错了,能在马上骑射的怕是一个也没有。”
“可成说的是。”姚文谦道:“骑兵便不要再追赶了,步营也休整,半个时辰后咱们继续走,响午过后,能多走一会是一会儿。”
“是。”刘可成一抱拳,答应下来。
正在众人商议妥当之时,一队数十骑的骑兵又出现在地平线上,相隔并不算遥远,在那里有一些姚文谦派出的哨骑,十余骑被这些骑兵围住了,正在加以追捕砍杀。
在众人眼前,那些骑兵快很被围住了,骑枪戳刺,马刀砍杀,山东镇的那些哨骑们纷纷惨叫着落下马来,甚至人们可以看到人头滚落下来。
隔着很远,仿佛都能听到骨头被斫断的声响。
“操!”刘之幹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眼前这事,算是涮新了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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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太好,缓一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