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害了她夫君,还对她有不轨之心。
她此时也气得有些发抖:“就是你们害了我夫君,你们想挑拨他去对付祖安,借此剪除东宫的羽翼,然后自己趁机上位!”
此言一出,代王都惊呆了,在他眼中啥也不懂的晋王妃为何忽然变得这么聪明了,把一切都猜中了。
大殿中更是炸开了锅,原本只是一个皇子遇害案,万万没料到竟然会扯上皇位之争?
不少消息灵通的大佬则是暗暗点头,他们早已知晓孟遗有扶持代王上位的心思,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孟遗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了:“晋王妃休要胡说!这不可能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到底是谁教你这样说的,快快从实招来!”
晋王妃本就是个柔弱女子,被他这么声色俱厉地一吓,顿时有些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祖安冷哼一声,直接往前一步:“孟大人好大的威风,这是在恐吓证人么?”
见他挡在自己面前,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晋王妃望向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复杂。
虽然夫君之死另有幕后黑手,但和他或多或少也有些关系。
可不知道为何,自己亲眼见到他过后却生不起什么厌恶之感,反而有些感激呢。
孟遗同样哼了一声:“这晋王妃明显受人教唆,她不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这时碧玲珑开口了:“晋王妃,可有人教你说这些话,你不必担心,有什么直说,嫂嫂会替你做主,不要怕!”
她直接打出了亲情牌,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晋王和太子是同母亲兄弟啊,她们这妯娌也应该是关系最近的。
晋王妃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戴面具的高大魁梧身形,莫名其妙心跳加速了几分,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之色:“没有人教我,我只是实话实说,当初确实是代王妃来府上和夫君说了些什么,后来代王也时常往府上跑,然后夫君就变得格外暴躁易怒。”
这时赵睿智忽然怪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抓起旁边一个金瓜就往代王脑袋上砸:“你这个家伙竟敢害勇勇,本太子打死你。”
砰的一声,代王被打得有些懵逼,这个死胖子虽然修为不高,但力气倒是很大。
若非代王本身修为远超于他,此时恐怕已经被打得脑袋开了花了。
他心中大怒,可是当着群臣的面,他又不敢还手,只能抱头在殿上跑了起来。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在人群中撞来撞去,把好好一个朝堂弄得像戏班子一样。
这时皇后轻咳一声:“够了,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来人,将他们分开。”
“是!”很快有小太监跑过去紧紧将太子抱住,整个大殿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国丈柳光开口了:“晋王妃,你可亲耳听到代王妃夫妻怂恿晋王去对付祖安?”
晋王妃一呆:“这倒没有,但是……”
柳光直接打断了她:“这就对了,他们兄弟间聊天,时常走动很正常,王妃可能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碧玲珑脸色一变,柳家摆明了出来拉偏架,这岂不是代表着皇后的意思?
果不其然,朝堂这些人精马上品出味来,搞一半天又是皇后与太子妃之争,之前很多义愤填膺的现在也纷纷偃旗息鼓起来。
晋王妃虽然惹人怜惜,但又不是我女人,干嘛那么拼命啊。
有了这个风向标,孟家、代王,乃至柳家一脉的大臣纷纷开始为代王说起话来,东宫一方的声音渐渐被压了下去。
最终皇后发言道:“此事疑点重重,目前说此事是代王代王妃主谋证据还不够充分,需要多加调查,不要轻易下定论。”
代王、孟遗等人急忙下令行礼:“娘娘英明。”
皇后看了祖安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歉意,然后接着说道:“不过现有证据足以证明祖大人和此事无关,从今天开始,可以不再限制自由。”
“另外通知大家一件事,因为朱邪赤心在紫山牺牲,绣楼不能一日无主,现任命金牌十一接任绣衣使者大统领,其余金牌绣衣皆受其节制;绣楼大小事务,皆由其一人所决。”
朝堂哗然,这权力比当年朱邪赤心还要大几分啊。
要知道当年皇上为了制衡朱邪赤心,分派了十个金牌绣衣,名义上听从朱邪赤心吩咐,实际上却是各自负责一个大片区,听调不听宣,同时有直接秘奏皇上的渠道。
另外绣楼中大的人事权与财权,都需要交由皇上审核同意才行。
可现在皇后似乎将这些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金牌十一?
这样一来,绣楼岂不是成为国中之国,这个新的大统领岂不是会成为比朱邪赤心还恐怖的存在?
祖安眉头一皱,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补偿自己,她和碧玲珑之争果然已经到了白热化了。
晋王说起来还是她姐姐所生,可为了柳家、碧家之争,她竟然站在了代王那边。
这时代王叫道:“娘娘三思,这不符合规矩,历任大统领都是由皇上亲自任命的,那金牌十一根基浅,又没什么功绩,怎能接任大统领!”
昨日在对方手里吃了大亏,他心头越想越恨,事后还去调查了一番,绣衣使者什么时候多了个新的大统领了。
身边护道者陈老被废,这么大的事瞒不过去,回到府上代王妃很快就得到消息,得知他跑去晋王府撩拨晋王妃,将他臭骂了一顿。
不过到底是夫妻,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最后还是耐心交代了各种接下来手段云云。
果然如同婵儿所料,皇后会当众宣布任命,他便趁机在朝堂上找回这个场子。
金牌十一,你很能打是吧?
本王确实不是你对手,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玩政-治,你这种无脑武夫十个加起来也不是我家婵儿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