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观主还不知道我俩的事情吧?”裴绵曼特意跑到门口确认对方远去后,重新将门关上,然后心虚地问祖安。
“呃,应该还不知道吧。”祖安也有些不确定,要是被她知道了,不管是从初颜的角度,还是她自己的角度,自己恐怕都会脱一层皮。
“我就说她怎么没训斥我呢,”裴绵曼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惹得一阵波-涛汹涌,“哎,得找个时间和初颜说清楚,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了。”
不过说完了又觉得怪怪的,初颜和他现在已经和离了,凭什么要和她说呀。
祖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以预见到时候是何等的修罗场:“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初颜了。”
裴绵曼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我写一封信让燕观主带给初颜,我在信里写清楚。”
祖安吓了一跳:“万万不可!”
开什么玩笑,如果是以前的燕雪痕,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偷看徒弟的信件的。
但如今就不一样了,她毕竟是个女人,哪怕再说什么两人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肯定也会不同的。
到时候说不准燕雪痕会怀疑裴绵曼和自己的关系,忍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查看一下。
现在两人的关系并不稳固,随时都有可能滑向无底的深渊。要是被她知道真相,那还得了?
“怎么了?”裴绵曼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大。
祖安急中生智:“呃,我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当面说显得更尊重一些,而且也能误会少点。”
裴绵曼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刚刚想着写信也是我心虚了,不敢正面面对初颜,不过理智来说,确实应该当面和她说清楚。”
听到她不再坚持,祖安彻底松了一口气。
“阿祖,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裴绵曼幽怨地看着他,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祖安将她拥入怀中:“曼曼,这些日子让你操心了,以后不要冒充金牌绣衣了,太过危险了。”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坐实叛国罪名吧。”裴绵曼委屈地撅起小嘴。
“放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种坏蛋哪那么容易出事。”看着她那娇俏的模样,祖安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讨厌~”裴绵曼娇嗔地捶了捶他胸膛,“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你那个时候不是经常喊我坏蛋的么……”祖安还没说完,便被裴绵曼羞得捂住了嘴。
两人打闹一阵,祖安这才将这段日子发生的种种讲了一遍。
听到他在矿脉底下遇到那么大的凶险,裴绵曼明知道他已经平安归来,还是听得提心吊胆:“你明明在为人族苦战,差点把命都丢了,这些朝廷官员却想各种办法对
付你,真是讨厌至极!”
祖安笑了笑:“大家阵营不同立场不同,会这样也能理解。”
接下来又将后面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裴绵曼咂舌道:“没想到水火不容的燕观主和云教主竟然都能相安无事,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祖安瀑布汗,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啊,他只好说道:“主要是当时我们都有共同的大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也就不好意思再翻脸了。”
裴绵曼点了点头:“也多亏了那恐怖的死亡蠕虫,才让燕观主摒弃了人、妖之别,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
祖安感受到她语气中浓浓的幽怨,知道她在埋怨自己为了救玉烟萝冒了这么大的险,只好和她解释道:“玉夫人昔日对我有大恩,当初我因为凤凰涅槃经的事情差点被皇上杀的时候,也是她帮我求的情……以上种种事情,我都不能对她遇难而袖手旁观的。”
“知道你有情有义行了吧,”裴绵曼酸溜溜地说道,“还在我面前喊什么玉夫人啊,人家密探都说了你在妖族和她出双入对,神态亲密。”
祖安讪笑两声,原本想着辩解几句,但他和玉烟萝的事情迟早都会被知道,这时骗她将来反而会让她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