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艳在甘一凡和莎妮之间,分开双腿虚坐,随时都能向前扑去的架势,归鞘的姹女剑回应莎妮,也不时敲击出声。
仿佛两人在赌气一样。
甘一凡对此表示莫名其妙,有些无奈道:「你跟她有什么好争的,休息会儿不好吗?」
「谁跟她争了,无聊找点事情干。」李红艳头也不回说。
甘一凡选择闭嘴。
女人心海底针,仍然莫名其妙。
离岸十几里,眼前辽阔水面已不见游客船只。
几瓶酒下肚的甘一凡神采奕奕,取了瓶水给李红艳,给莎妮也丢过去一瓶,一边拉筋一边说:「好些天没有捉鱼了,我下水转转。」
「嫌我们烦?」李红艳喝口水,轻擦红唇似笑非笑。
甘一凡不接这茬,鱼跃入水。
「你在搞什么东西?陪人喝酒陪到男人床上去了?这就是你信誓旦旦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水面恢复平静,李红艳却忽然像炸毛的猫,媚态尽失,尖声质问。
李红艳家住在城西,新城区和老城区交界区域,早些年,处于壮年的父亲还在,家庭条件虽然称不上富裕,但小康还是有的,不过在父亲意外去世之后,家庭条件变化不小。
母亲从一位家庭主妇变成一位酒店清洁,工资不高,不过好在父亲意外单位给赔了抚恤金,李红艳还可以比较从容上大学。
如果日子就这样平淡过下去,父亲留下的抚恤金和母亲劳动所得,够她安然读完大学,找工作,然后嫁人生子,就算还有个弟弟,她挣钱了能反哺家庭,供弟弟上大学,不会因为没了父亲生活变得窘迫。
只可惜老话里讲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急于想挣钱,却在丈夫的保护下并没有经历太多社会毒打的母亲,跟人学理财,结果可想而知。
那是李红艳上大二时候的事,家里一度穷得揭不开锅,而母亲也因为此事自责不已,大病一场,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都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现实社会,李红艳和她才上初中的弟弟求爷爷告奶奶找亲戚借钱,好歹给母亲凑上了医疗费,更多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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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特别是夜里,交杯换盏灯红酒绿之间,妆越画越浓,笑越来越媚。
这个阶段,有个夜场女孩经常帮她挡酒,帮她应付形形***的男人,两人成了患难好友,相互鼓励,抵挡夜场诱惑,保留自身最后一道防线,也是年轻的身体最后一道底线。
整整一年时间,几乎每天夜里她都在夜场渡过,凌晨才回到学校。终于有一天,家里的债务全部还清,母亲也重新站了起来,而她可以重新回到学校过正常大学生应该过的生活。
记得告别夜场那日凌晨,姐妹俩抱头痛哭,李红艳嘧啶大醉,只记得醉死过去之前听姐妹说:「你放心回学校,好好上你的学,从今往后,别让姐在这种场合见到你,不然见一次揍你一次……」
最后这位特仗义的姐妹信誓旦旦:「别担心我,这种场合老娘怕个屁,谁来也不好使,只要老娘不乐意,谁也别想把老娘骗上床。」
李红艳还记得当年在夜场的时候,花名叫妮莎,而相互帮衬的姐妹花名叫莎妮。
板砖敲击船舷的声响一顿,复又使劲敲了一记,此刻脸色如纸白的莎妮重重哼道:「你以为谁都有你好命?说离开就能离开,我特么的也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李红艳愤然打断:「你特么需要钱可以跟我说啊,我现在有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不够我去借给你!」
莎妮冷哼道:「两百万。」
李红艳一滞,狐疑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莎妮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板砖扔到一旁,恨声道:「我特么爱上一个不该爱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