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忙到这么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腕表上的时间,居然已经半夜了。
陆凌天和衣躺在她身旁:“你还不是一样,这么晚了都没睡。熬夜对孕妇不好。”
“我都已经睡醒一觉了,有点口干,起来喝点水。”
“还是睡得不踏实?”陆凌天一眼看出来云依眉宇间的担忧,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相隔这么久的事情,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真相交付到她面前,让她解开心结。
“有一点吧!我已经尽力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了。”
陆凌天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本来想明天再告诉她,可看云依现在这个样子,不如说了,她也能多一份安心。
“确定了,权艺萱,就是丧失记忆的灵萱。我想过了,这件事,自己知道就好。既然大家现在都有了全新的生活,鼓秋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你说好吗?”
“你不后悔吗?”云依抬头看向了他,他可苦等了灵萱整整七年,现在正主出现了,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你和孩子有个万一,我才会后悔终身。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挺好的。你就不怕我告诉她真相以后,再有什么纠缠,你肯定会添堵。”
在这件事上,云依没办法装大度。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猜到她是灵萱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些不自在了。”
“那现在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过不少,我不胡思乱想就是。反正,大家见面的机会也少。那剩下的,就只有我爸的事情了。关于白惜若,查到什么吗?”
关于这件事,陆凌天还真没拿到有用的消息。
“白惜若,是权宏承的第二任妻子,在你母亲过世的同一年,被权宏承接到权家,正式成为了权夫人。只是,她行事低调,京都的贵圈里,认识她的人很少,没有更多有价值的东西留下。”
“就这样吗?”云依躺在床上,叹了一声,她还以为,从权家这边能查到些消息,没想到,也只是如此。
“权宏承也是从部队出来的,这点,和你父亲倒是一样。白惜若认识你父亲,会不会,权宏承也认识你父亲?”
“这个,程越的父亲应该会知道吧?他和我爸不是老战友吗?”
可惜,程振锋不愿提起过去的侍寝,再问他,他未必会说。
“明天,杜铭会把和当年案子有关的资料和证据整理好送到我这来。今晚就别想了,赶紧睡。听话!”
云依点点头,窝在陆凌天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就是感觉,自己好像有烦不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有让她真正安生过。可父亲的事情,她是不能怠慢半分的。程振锋的隐瞒已经让云依猜到了些真相,她在内心纠结着,如果父亲当年真不是死于自杀。
到底会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要将父亲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