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我印象中什么都会。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她偶尔提起一两句,言语中带着骄傲。
眼看到了,云依刚要说话,低头一看,墓碑前竟有一束新鲜的雏菊,上面还挂着水珠,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有人来过?”
父亲离开这么多年了,每年特殊的日子里,来祭拜的都只有自己,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来呢?
要说朋友,父亲在陵城也只有程越父亲这么一个兄弟,可这些年,他也不曾私底下来祭拜过。
到底是谁,偷偷来祭拜了父亲,而且,对方还知道父亲生前的喜好?
与你蹲了下来,帮父亲的墓碑扫去尘垢。他还和生前一模一样,永远都不会变了。
“爸,是您曾经的朋友过来看您了吗?连您喜欢什么都知道,看来,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你走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谁来看过你,突然看到有人来过的痕迹,我都觉得奇怪。”
她笑着,将自己带来的花放在旁边,站在墓碑前念叨起来。
“爸,我要当妈妈了,您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会很高兴的。我和凌天在一起,过得很好。您在天上看着,记得保佑我,保佑凌天和孩子,健康平安。”
过去这么些年,她也不再伤心了。
只是心中存有疑虑,总觉得,父亲当年的死,透着些古怪。可惜找不到明显的问题,当初她还小,后事都是程越的父亲处理好的。过去这么久了,她也没想过重新把这些伤心事找出来。
待了一会,云依笑着和父亲道别,和陆凌天一起离开。
陆凌天好奇问起:“你爸当初怎么会突然跳楼呢?”
那个时候,云依才十六岁,一个深爱着女儿的父亲,就算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女儿不顾,选择自杀。
云依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以前也问过自己,始终没有找到答案。执着了一阵子,可后来想着,父亲人都不在了,我再去翻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呢?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寻找答案。”
以父亲的脾气,他的确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告诉她,父亲是自杀的,留下了遗书,希望老战友能够帮忙照顾自己。
她一直在想,到底有多大的事情困扰着父亲,能让他丢下自己。
父亲是个坚强的人,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轻易逃避才对。
“当年的卷宗,还在吗?”
“就是简单的自杀,我也没有熟人去查阅卷宗。你知道,后来七年我都在程家小心翼翼度日,没有能力去做这些事。程伯父也告诉我,那是父亲希望的,让我不要再纠结父亲过世这件事。”
陆凌天听着,总觉得疑点重重。
今天突然出现的雏菊花,又会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