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严东紧张的望去。
而柳沁玲站在一边傻傻望着。
脑袋中丝丝记忆再次浮现。
“父亲、父亲、父亲、父亲···”
一声声呼唤让冥皇痛的嘶吼,而记忆也不断涌现。
“父亲、父亲,等我长大了,我也能到药阁来成为药师吗?”
“父亲,东儿会炼制丹药了,你快醒醒,东儿要让你看看东儿的成果”;
“保护好你的二位母亲,保护好你的弟弟妹妹,炎东就交给你守护了”;
“你长大了,今日起,炎东的皇位传于朕的太子···”
“呃~”
冥皇感到一阵虚脱,记忆的涌现,总是让自已感到乏力。
“父亲···父亲”严东看着冥皇似乎不再向先前那般痛苦,并不断念着,说道:“你刚才怎么了,现在好些了吗?”
“十六年···十六年···”冥皇有些悲痛的念道:“我竟用了整整十六年才恢复记忆,我的小迪,又老去不少啊”颤抖的身躯缓缓闭下眼,一阵思念。
“重天···你···你恢复记忆了?”柳沁玲也听说过冥皇失忆的事,可失不失忆,只要对自已好,柳沁玲也不在乎这些。
听到声音,冥皇看了过去,缓缓眯眼,口中一对獠牙骤然出现。
柳沁玲吓了一跳,惊恐的向后退了步,仓促间却未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害怕的看向冥皇,张开的口中,发出一丝压抑之音,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个“不”字。
眼见冥皇獠牙巨口咬在了严东的脖颈,柳沁玲万念俱灰,眼前的冥皇俨然已经成为她心中的一个怪物。
冥皇眼中一闪红光,吸食了一丝严东的血液,虽然自已和柳沁玲十五年前确实有过夫妻之实,可是孩子早产,加上当时自已失忆,并不能保证眼前的严东就一定是自已的血脉,得要确定才行。
一个呼吸间后,冥皇缓缓起身,眼中流露一丝失望,却又立马恢复平淡,看着柳沁玲走去。
严东被咬的两个牙印,瞬间恢复,严东如间接失忆般起身,似乎忘了冥皇咬了自已一事。
“父亲”严东看着冥皇叫了一声。
冥皇并未回答,而是把惊恐的柳沁玲扶起,并在柳沁玲耳边说道:“别怕”说着,二指从柳沁玲的发丝间滑过。
柳沁玲颤声道:“你究竟是不是重天?”
“呵~”
冥皇嘴角勾起,说道:“不,我不是,但···我却是和你拜堂成亲的夫君,这十五年来,都是你每日为我梳理,这份情,我不会忘,不过···这孩子,并非我的血脉,哎···”冥皇叹气道:“也算是件好事吧,就让他认为我是他父亲吧!”
“那你究竟是谁?”柳沁玲的那份恐惧,也渐渐舒缓,她感受到了冥皇身上这十六年来熟悉的气息,知道眼前的夫君,不会伤害自已。
“这不重要”冥皇一晃脑袋“在这个星球,我就是你的夫君,告诉我,严东出征,要去哪?”
柳沁玲捂住自已得胸口,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平中进犯我秦壁边境,皇上下旨,命你为三军统帅,让你前往蜀州,大败敌军,可你···神志不清,严家的男儿总要有人去。”
“可有封赏?”冥皇当即追问道。
“有”柳沁玲继续说道:“大败平中,进宫面圣,封官进爵。”
“哈哈哈哈···多好的赏赐啊”进宫,正是冥皇想要的,自已是从后宫出来,屏障也在那,这就说明,这个星球的主神,一定和后宫中的人有关,或着就是后宫中的某人,若自已贸然潜入后宫,定会被这里的主神发现,自已就再也没有机会拿回属于自已得力量,可若大败平中,奉旨进宫受赏,那就更加接近屏障,自已得机会会更大。
冥皇依旧装作是严东的父亲,说道:“东儿,好好在家陪伴母亲,出征之事,还轮不到你。”
冥皇大步走出。
“少···少爷”守门的下人看见冥皇,都有些紧张,以为冥皇还是那个疯癫之人。
“去做事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看守。”
冥皇直奔严青厢房。
严重明也早早出了房门,嘴里对屋中熟睡的娘子念道:“对不起。”
刚出自已得东院,就见冥皇的身影经过。
“大哥?”严重明难于置信,追了上去。
见严重明追来,冥皇看去,吃惊道:“重明?哈哈哈,都长大了,这是···”看着严重明一身轻盔甲打扮“你也想出征不成?”
严重明并未回答,而是高兴道:“大哥,你恢复了正常了,哈哈···太好了。”
“快回去吧”冥皇催促道:“昨日不刚成婚吗?回去陪你娘子,出征,可是我的事。”
“大哥···”严重明刚想说什么,冥皇就已经离开。
厢房中,婉蓉呆坐在梳妆前。
冥皇的身影直接走了进来,未见严青,并对婉蓉问道:“母亲,父亲这是在哪?皇上的圣旨可在。”
听到了冥皇的声音,婉蓉也缓过神来“重天,重天,你你你,你好了?”
“都好了”冥皇回道:“可父亲呢,圣旨又在哪?”
“哎~哟~”
婉蓉抓住冥皇的手,哭道:“你父亲天没亮就独自一人去了蜀州,圣旨被他给带走了。”
“嘿~”冥皇浅浅一笑道:“这老头”接着扶住婉蓉坐下,又道:“母亲放心,我这就去把父亲追回来。”
出了厢房,冥皇抬头看看天色,不过距离太阳出来才过去半个时辰。
血灵气怦然爆出,冥皇脚下弯曲,猛的一蹬,身形便跃出了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