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他身体周围，有一缕缕的灰色雾霭，宛如亘古的迷障，缓缓流转飘荡着。
这些灰色的雾霭，流转之间，隐约显然出古老的画面，黑暗、幽深、诡秘，好像是神秘的宝藏，又或者是鬼神的居所。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叶辰仿佛听到了一阵阵嘶哑的鬼哭，还有冤屈悲苦的呐喊。
“他就是水靖渊，九天灵水的化形，身上没有半点瑕疵，整具身躯都是精纯的星空灵水汇聚而成。”
莫九歌凝望着水靖渊，也是有些感叹星空之上，造物的伟大。
只不过，水靖渊虽俊美，但如今他的模样，却十分的诡异，被一条条铁链悬吊着，身周的灰雾挥之不去。
“这些灰雾，是他的噩梦？”
卦天帝眼睛瞪大，嘴皮子有点哆嗦起来：“他这噩梦的因果气息，怎么居然和我女儿相通？”
听到卦天帝这话，叶辰和莫九歌都愣住了。
叶辰想了起来，卦天帝的女儿乾霜月，似乎也曾坠入噩梦之中。
昔日，乾霜月误入九天神藏秘境，那是传说之中，大主宰的故乡，大主宰最初就是从那地方走出！
那片九天神藏，源天帝、魂天帝、鸿钧老祖、佛祖等人，都煞费苦心追寻过，可惜都没有查到那地方的下落。
那似乎是一个噩梦与不详的禁地，乾霜月误入那片秘境后，道心就崩溃了，精神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前辈，你没看错？水靖渊吃到的噩梦，其实是源自你女儿？”
叶辰震惊了，如果这是真的，那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噩梦，乾霜月崩溃，水靖渊也崩溃了，莫九歌不得不将他封印在这里。
卦天帝身躯微微发颤，好像是窥见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确定，这地方，很邪门！一旦水靖渊的噩梦蔓延，很可能会把我们都席卷进去！”
莫九歌点头道：“是的，水靖渊的噩梦，每个纪元会爆发一次，在他噩梦爆发前，我会提前加固封印。”
“但你们放心，他下次爆发，至少也要等到万年后。”
卦天帝摇摇头，道：“这里的气息，让我很不安，九歌，我们还是快点办完正事离开！”
隐隐之间，卦天帝发现自己漏算了。
之前他算卦九死一生，危险的不只是黑山鬼帝，也不只是水靖渊可能的发狂，还有水靖渊的噩梦！
这个噩梦，简直是不可名状的恐怖，甚至可能和九天神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