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没看懂她在画什么东西,老师便忍不住凑过来问道。
“游戏棋盘!”藻月一边画一边回道,“等下大家都自由活动时一起玩。”
“哦?什么游戏?跳格子?”老师见她画的是一个个方格,猜测起来,不过又觉得不太像跳格子,因为格子是环形排列。
“不是啦。”藻月想了想,说,“鼠猫赛跑?就叫鼠猫赛跑好了!”
“……”
所以是刚刚临时想出来的吗?
“就是这个道具是猫。”藻月说着就用木遁变出个猫咪木偶,“其他人以三到四人一组当老鼠,每组轮流投骰子,安排一个成员根据点数前进,但如果投到猫的一面猫可以前进一格,到红色格子可以前进两格,而那组老鼠在该轮失去活动权,被猫追上的老鼠会被淘汰。然后在外围会放有面包,越接近终点的面包越大,拿到面包的老鼠可以安全离开棋盘。简单点说就是老鼠要争取在被猫捉到前拿到面包,最后拿到面包最多的一组是赢家。”
游戏规则听起来很简单,不过只要稍微深入思考一下就发现没这么容易了。
首先一组三到四人,每次只能前进一个,如果不幸投到猫的话这轮就不能前进。虽然投到猫的概率只有六分之一,但要前进所有老鼠起码需要三到四轮,而每一组轮流投一次,猫总不可能一次都不动。
这里就出现一个选择,是应该舍弃其他的老鼠,只让一个老鼠拼命往终点冲拿到最大的面包,还是保留所有老鼠拿近处的面包通过数量取胜呢?
如果代入到实际任务中……原本只是觉得小孩子临时想出来的游戏,但现在老师开始不这么认为。
这就是天才的头脑吗?果然就算平时再跳脱,但即使是为了娱乐,想出来的游戏也和普通小孩能想到的不一样啊。
感叹了一下,老师看着那边还在练习的学生们,吹了声哨子,等他们都暂停看过来后就宣布:“都别偷懒,都有好好练习的话,最后的二十分钟就让你们放松一下,过来玩个游戏。”
一听能玩游戏,不少学生都雀跃起来。
不久后,练习完毕的一众二年级学生都来到游乐设施这边。
果然,在听老师把规则说清楚后。
虽然不少冲动的男孩子嚷嚷要一定要拿到最大的面包,但一些头脑好的学生已经很快意识到面包并非越大越好。
之后随着学生们自行分组,并且进行讨论,很快所有人都意识到当中的选择和分配问题。
看见刚才喊着要拿最大面包的几个小鬼露出懊恼纠结的表情,体术老师心情愉悦起来。
很快,围绕着如何获得最多面包的鼠猫赛跑游戏在操场上展开。
而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已经戴上暗部面具的鼬正注视着底下操场上玩游戏的二年级学生。
鼬在升为中忍后不久便加入了暗部。
在暗部里,他见识到了许多普通忍者所接触不到的黑暗,也深刻了解到为了维持村子表面上的和谐,背后有多少人在默默牺牲。
正因如此,他更加不愿看见村子陷入动荡。可如今宇智波一族想要做的事,却是会将村子推向糟糕处境。
想到今早火影办公室里三代的话:“鼬,我记得去年开学的时候,你和藻月那孩子在一起玩过吧。她最近写轮眼觉醒的事你们族里也听说了,抽个时间带藻月回宇智波族地一趟吧,她是个千手也是个宇智波,木叶并非要夺取宇智波血继,虽然如今就算这么说也很难让宇智波的长老们相信,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他们能多少明白,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啊。”
三代没让千手家的人带藻月上门拜访,就是希望能显得随意点,最大程度上安抚住宇智波的那些人,因此他希望鼬看起来像带朋友回家玩一样带藻月进入宇智波族地。如果是大人带着去拜访,形式感就太强也太刻意了,明摆着告诉对方木叶已经知道你们想谋反的事,恐怕会造成反效果,
鼬当时迅速地应允下来,但在看见藻月的身影时,却有些犹疑了。
去年开学那天他们是有过短暂交流,可除此外之后便再无交集,他们大概也就见面有印象记得名字的交情而已。所以他现在提出请对方去宇智波族地,对方能答应吗?
想到这里,鼬就有点羡慕藻月那种自来熟的个性,她好像不管提出什么都很理所当然不会存在尴尬。
一直纠结着该怎么说这事,直到放了学。鼬想来想去,在摘下暗部面具后出现在藻月放学回家的路上,然后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鼬仔!”
事实上没等他斟酌着开口,对方一见到他就主动打招呼。
不知为何,鼬感觉自己松了口气。
藻月好像有些稀奇地盯着他的护额,说:“听说你去年就毕业了,那鼬仔现在是正式忍者了?总觉得好奇怪,明明我们都还是小孩子,但鼬仔已经出来工作了。”
鼬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到底只是在单纯羡慕他成为正式忍者呢?还是表达让小孩子面对危险的不赞同呢?如果是后者,那是否和近日的事有关,还是她已经猜出自己来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