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经意间造成了大蛇丸的误会,说不定自己得被请去蛇窟走上一趟。
既然是在水之国。
藻月想起她曾经待了两年的洞窟。
不知道那个基地弃置了没,难得来一趟,还是回去看看,找机会给她老父亲上个坟吧……毕竟种花家一向有祭奠祖宗,祈求先人保佑的传统。
何况刚才自己从大蛇丸面前安然无恙,也是幸亏宇智波斑过去的震慑力,藻月心想,那就更加该给老人家上柱香了,这回真多得他老人家保佑。
打定主意后,藻月就准备回洞窟一趟。
她拿起地上的伞,背回到身后,然后就发现那个叫君麻吕的小孩还在,而且见她准备走就默默过来。
藻月愣了愣,意识到对方是打算跟她一起。考虑到对方无家可归,而且刚从死士变回自由身,即使要融入正常人群仍然需要个过度时间。嘛……自己既然从大蛇丸那里截胡了,就应该负责后续,于是就主动笑道:“我叫藻月,那今后我们就是同伴和朋友了。”
听到她的话语后,一直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君麻吕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
经过村镇时买了冥纸,想起她老父亲好像爱吃豆皮寿司,又顺手打包上一份。
然后凭着记忆中带土第一次带她出来时,所看到的沿途景象,藻月来到和基地距离最为接近的村庄。
唯一的麻烦就是,当她提出要单独外出一小会儿时,君麻吕立马表现出一副要被抛弃的恍然若失模样。
藻月不得不先花上半小时进行安抚,最后又拉勾再三发誓一系列保证,才终于一个人跑了出来。
很快,她成功找回当初待的洞窟,不过藻月没贸然进去,而是先在外头感知了一下里面是否有人。
虽然和带土有过两年交情,但好几年没见,现在双方立场都不大一样,鬼知道见面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藻月认认真真观测了一遍,确定里面目前没有人在,不知是外出抑或是斑去世后,他们又有了其他的基地。
反正彻底排查过没布置机关那些,她才进去。
时隔五年再次回来,藻月发现这里面还是和当初一样。
洞口进来后不久的一段路上,洞顶和洞壁都排满了外形猎奇的白绝。
可能是为了将来的复活,斑死后的棺木那些被带土他们不知藏哪里去了。
还好过往的衣物还在,藻月只能翻出来当衣冠冢,再顺便弄个牌位。把寿司放在牌位前,拿出卷轴画上符文把火焰限定在阵法范围内,蹲下身默默烧完了那叠冥纸,最后把自己到来过的痕迹清理干净。
临走前想了想,还是把衣冠冢和牌位带上。
在出去时看见洞顶上吊着的白绝,突然想起这玩意猎奇归猎奇,但富含营养是大补品,数量这么多,她拿上点遗产应该无所谓吧?
于是藻月又顺便用储物卷打包上十来个白绝。
然后就去跟君麻吕会和。
……
…
在生与死的交界处。
天是暗红色,放眼望去除了戈壁砂石外一片荒芜。这里是冥土,但并非死者的最终归宿。对生前留有执念未消的人,不愿前往真正的极乐净土,唯有在此徘徊。
斑坐在一块岩石上。
他知道正与千手柱间处在同一空间,也知道继续往前还将见到泉奈,但他却选择驻足在这里。
死后的这几年,斑就这样独自一人默默地静置在这里,等待着被召回人间的一天完成“月之眼”计划。
只有“月之眼”计划成功,这个世界才会迎来真正的和平美满。冥界深处的极乐净土,说到底不过是个逃避的地方罢了。
作为死后的场所,这个地方的风景几乎不曾有变化,除了偶尔会有阵从冥界深处吹来的阴风拂过大地,这里千年如一日。
斑便是每天面对着同样的风景,带着固执的信念等待计划实现的一刻,但这一天却有了些许不同,忽然在他上空有一叠叠的冥纸飘落下来。
斑:“……”
然后他面前又突然出现一碟豆皮寿司。
初时宇智波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有人在祭奠他。
会是谁在祭奠他?知道他当初没死的人不超三个,带土?这是不可能的,斑很清楚他们之间是互相利用,那个小鬼对他没任何感激,他们只是在“月之眼”计划上达成一致共识。
那剩下的大概就是黑绝和奈奈了,但在他死后的几年都没人祭奠过他,而黑绝的性格俨然不会还在几年后哀悼并烧纸给他,所以干这事的人……是他那个生物学角度上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儿奈奈。
一时间,斑有种微妙复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