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苏禾从一旁拿了个镜子,放在翟星辰面前:“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
翟星辰一看,简直想要原地去世。
眼睛旁边一块青紫,嘴角有些破,脸颊还肿着。
简直是爹妈认不出系列,丑死了。
他有些自暴自弃:“不用照镜子。”
宫苏禾笑:“你也知道啊?”
她倒了些药酒出来,在掌心揉开,通过摩擦温热了,这才将掌心贴在翟星辰的脸上。
顿时,翟星辰感觉所有的情绪戛然而止,只有脸颊上的触感,化成闷闷的钟,撞击着他。
“脸上这种肿胀不用揉,敷三分钟就好。”宫苏禾认真解释,眸底没有一丝旖旎:“手上和身上的,如果面积大,稍微揉一下,力度要轻。”
翟星辰听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温泉里。
“没有伤口的话,沾水也没关系,只是洗澡别洗太久。”
翟星辰点头应着,看向镜子里的宫苏禾。
她眉眼低垂,怎么看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问她,如果换成是别的同学,她是否也会对他们那么好。
可他终究没问,在宫苏禾抽开手的瞬间,所有的想法又全都被吞下。
翟星辰眸底干干净净,接过宫苏禾给他的两瓶药,道:“晚安。”
“嗯,晚安。”宫苏禾将他送到门口。
第二天。
徐伯早晨六点起来做饭。
自从翟星辰家里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后,他们的钱,几乎都来自于翟星辰接的兼职项目。
两人住在两室一厅的出租屋,菜提前一天买好,徐伯六点定时起来做饭。
只是,他刚起来,就听到了浴室的水声。
平常这个时候,翟星辰根本不会起。
他有时候晚上为了赶进度会颇晚,所以早上一般七点多才会起床。
徐伯疑惑,却也没多想,走去洗漱做饭。
很快,早餐做好,两人用晚餐,翟星辰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伯知道他今天约了一位医生,所以他提前去了菜市场,又买了些东西回来。
刚到家,就见着翟星辰转动轮椅,往客厅门旁边的镜子前走。
翟星辰昨晚打架徐伯是知道的,只是这才一夜过去,脸上的伤就差不多都消了?
徐伯感觉自己眼花,要仔细看时,才发觉刚刚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只见面前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面是休闲西裤。
他脖颈上,还打了个领带?
徐伯一脸懵,这不是说去看医生?难道看医生后还顺道去相个亲?
翟星辰显然没料到刚好撞见回来的徐伯,顿时脸上闪过一缕局促。
他飞快转动轮椅就要回房间,却在半路中停下。
语气很不自然:“徐伯,我这样,会不会太正式了?”
“星辰,你见的这位,是很有名的专家?”徐伯感觉只能这么想了。
翟星辰没有直接回答:“可能太正式了,我把领带去掉。”
他说罢,急匆匆回去。
过了几分钟,他又出来了,问徐伯:“徐伯,我脸上的伤,是不是基本看不出来了?”
徐伯望着少年的脸,突然一拍大腿一脸恍然:“我说家里的面粉怎么好像被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