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晕头转向的爬上了飞机,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起飞,回到了吴家庄。
反正本时空也没有查酒驾的,而且自己在天上飞,更是不用担心。
这个飞机的安全性比汽车还高,秦牧根本不担心出事。他必须第一时间回到后世,找一个人算账。
“柜子神,你给我滚出来。”秦牧回到二十一世纪,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这样对着柜子叫喊起来。
柜子还是那个柜子,没半点反应。
秦牧怒了。
他翻开工具箱,拎出来一把斧子。因为平日要塞好多东西进入柜子,有时候需要切割一下以适应柜子拥挤的空间,所以房间里有一套五金工具。
现在秦牧拿过来准备给柜子来个切割。砍你个十七八块,看你疼不疼。
秦牧很清楚,自己在大宋能让女人怀孕,一定是柜子搞的鬼。。
因为自己身体不是那几天才健康,而是一直都极为健康。那几个女人,也都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没有道理她们一直不怀孕。
可是现在,在自己刚准备大杀四方的时候,方好音和折美鸾突然怀孕了。这怎么看都是一个阴谋。
在大宋那个时空,没人能对自己玩阴谋,只有柜子才是一个超越时空的bug。它可以随便玩自己,而自己毫无办法。
现在秦牧怒气冲天,他要找柜子问问,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不想活了。
自己刚要行动,要为自己的小命开始发力,你就扯我后腿。现在的情况是,新世界集团的高层人心浮动,完全没了之前锐意进取的精神。
他们都在等两位娘娘生孩子。孩子没生出来之前,谁都没心情干事业。
这样秦牧怎么办。手下人完全没有了主观能动性,完全在等那个莫名其妙的结果。
秦牧真不觉得了两个小孩能对自己的事业有什么影响,可是形势比人强,大宋那个时空,就是这个规矩。这个时刻,那俩小孩甚至比他这个爹都重要了。
这口气秦牧必须撒出去。若是柜子不给自己个交代,自己就要给它个胶带了。
劈了你,再用胶带缠起来。
“住手,秦牧,你敢对你的老祖宗下手吗?”柜子果然被逼得现身了。一行字浮动在秦牧眼前。
“你又不是我老祖宗。”秦牧当
然不认柜子是祖宗。他祖宗可是秦始皇。
“错,我是你祖宗的精神化身。若是没有这点,我怎么可能分辨始皇的血脉?”
“……”秦牧没想到柜子还有这个歪理,可是想想似乎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那我不劈你了。我问你,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让她们怀孕?”
“秦牧,你觉得你在那个世界,所做的一切,比起你的祖先如何?”柜子反问了秦牧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点难住了秦牧。他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觉得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了,在那个世界,就算是换了秦始皇进去,也未必做的比自己好。
难道秦始皇能变魔术吗?如果没有法术,只靠人类的力量,秦牧不觉得自己做的比任何人差。
客观说,秦牧觉得自己怎么也能给自己打九十九分——百分制。少给自己一分,是怕自己骄傲。
“我认为我做的已经很可以了。”秦牧自然也不跟柜子客气。
“从智慧和勇气来说,你做的还算可以,勉强及格吧。”随着柜子神的话,秦牧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副立体的画面。
画面里,一幕幕一段段,都是他在大宋的经历。
开封府劫狱,紫禁城探宝,江南的一路厮杀,打梁山土匪,在府州打铁鹞子,在火烧联军,秦牧这些年的所有行动,浓缩在了眼前。
“卧槽,你这个偷窥狂魔。”秦牧忍不住骂了一句。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做的一切事,柜子都给录下来了。
这时候秦牧突然想到一个大事,他连忙问道:“神经病,你有没有偷偷拍我的卧室?”
“秦牧,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对祖宗不敬。”
秦牧忍不住对柜子翻了个白眼。他敢保证,偷录这一切的时候,柜子绝不是祖宗附体——谁家祖宗没事偷窥千年后的后人呢。
“还有,我没有神经,自然不是神经病。我是神,我没有生殖器,不会对你床上那点事感兴趣。”
柜子的话让秦牧略感放心。打仗被偷窥就偷窥了,但是在床上也被偷窥,这很可能让秦牧直接失去男人功能——他又不是男优,没本事在人面前表演。
“你不要不服气,你比你祖宗差的远呢。”
“哪里差了?”
“你的勇气和智慧,勉强及格。既然及格了,我也就不说什么
了。如果不及格,你根本没有站在我面前的机会。一个帝王,他不仅仅是需要勇气和智慧,这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
“……”秦牧没想到柜子的数学还挺好的。连充分必要条件都清楚。
“作为帝王,必须有帝王的心胸。心多大,天地就多大。你最初的计划,是利用靖康耻,让大宋历史如常上演,然后再一举扭转乾坤,夺取天下。这个策略就有帝王之相。”
秦牧没想到自己第一个战略就是帝王级的。那么后来呢?难道后来自己错了?
“后来,你担心百姓的生死,牵挂草民的安危,试图以武力打败一切。这就剉的到马里亚纳海沟了。”
“有那么剉?”
“当然。一个帝王,自身即是天下,天下就是自身。你只有不过十年的时光,却试图不走最快路径,而是绕一个大弯,试问,你有那么多时间吗?如果时间到了,你没有统一天下,那么你人都没了,天下苍生又与你何干?”
秦牧有点糊涂了。
“利用靖康耻,以金国人的手杀徽钦二帝,你再为二帝杀金人报仇,这就有了人心。人心所向,你再杀掉赵构,灭了南宋,中原立刻安定。这样你就能在最短时间内开始统一大业。可是你放弃了这个唯一正确的战略,选择了为了丁点百姓的安危,开始正面挑战一切。何其愚蠢。”
“有那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