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只是认准了一件事,秦牧不老实。
女人不能忍受男人骗自己。贾红线尤其不能忍受。否则她也不会逃出白鹤庵。
去白鹤庵的男人全是牲口一般,只为了皮肉之淫,完全没有对女人的感情。
本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忠厚人,和大宋男人不一样,可谁知道自己还是看走了眼。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一时间贾红线有点心灰意冷,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秦牧有点动了心,可现实却是秦牧骗了她。她这样的女子,绝不能容忍,所以再不准备多说,直接就把刀子掏了出来。
“表哥,骗奴不好,奴不要被骗,永远也不要,以后表哥你再不能骗奴家了。”贾红线的刀子在秦牧脖子间比划着。
秦牧万没想到这女人说变脸就变脸。昨天两人谈的好好的。她用一副《杨妃出浴图》,换了她那两块手表外加手机,然后要秦牧再给她找三样商品,可以摆在庵堂。
白鹤庵要待客,要稀奇玩意,这幅《杨妃出浴图》本来就是贾红线要交给庵里面的。只是这个不是她买的,而是偷的。到时候用偷来的画换庵里面的真金白银。
贾红线一点不觉得愧疚。一群淫尼,她们的钱不要白不要。
现在不需要秦牧拿来稀奇玩意了。这样的男人留不得。既然这件事骗了自己,那么别的事呢?他说不报官就不报官吗?
贾红线不信了!
秦牧要是知道只因为解锁这么一件事,自己就要被砍死,简直真是太冤枉了。
他只是想给贾红线一个全新的手机而已。又不是不给她。
“慢着!”秦牧连忙摆手说道:“红线,你说我骗你,我哪里骗你了?”
“为什么表哥就能打开手机,奴家就不行?这还不是骗奴?”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秦牧思索着借口:“我能打开是因为这个手机它是很个人的东西。你知道吧。个人,很隐私的。”
“隐私?”
“对对对。”秦牧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手
机这种东西,在我们那里,是每人都要用的,就好像衣服一样,人人都要穿。”
“那有什么隐私?难道穿了衣服不是给人看的吗?”
“这个吗,手机只是好像衣服,可是它不是衣服。”秦牧觉得女人太聪明真不是好事:“它记录一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很多东西不方便被别人看到。如果自己手机丢了,被别人捡到就能打开,那岂不是很不好吗?”
“表哥,这样说倒是也有点道理。”
“对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手机才会有锁。这个手机的锁,只能我自己打开,别人打不开它。”
听了秦牧一番解释,贾红线面色本来已经柔和下来,可现在又泛起了不怀好意的冷笑:“这么说来,表哥,你就没想着真正的给奴家这个手机吧?”
其实秦牧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这一部手机他真不能给贾红线。事后给她一百部都行,但是这一部不可以。
可是逼到现在这地步,秦牧没了办法:“怎么会,我是诚心实意的给你。只是我遇到一件特别大的事情,让我心思不定,所以一时忘了。现在我就给你开锁。”
说不得也得给她录入指纹了。
秦牧拿过手机,说道:“我先得做一番处理,就可以把锁给你啦。”
说着,他飞快的把阅读a给删除了。
删文件太慢,怕贾红线起疑心,删了a,一个动作就够。没了阅读软件,她也看不到文件。
贾红线不错眼珠的看着秦牧的操作。可是这些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理解范围,不论秦牧干什么,她都只能干瞪眼。
“好了,来,你要用哪个手指解锁?”
“原来是用手指的吗?”贾红线非常吃惊。她看着秦牧随便拿手一滑屏幕就亮了,没想到这手指就是锁!太不可思议了。
“好吧,都给你用上。”秦牧为了挽救自己的信誉,干脆多给她弄几个手指。
“来,这样按一下,再抬起来,再按一下。”
秦牧握住贾红线的手,一下一下的操纵着。
不知不觉中,贾红线满腔的怒火消失无踪,渐渐的升起一缕情愫。
人生第一次,一个男人握住自己的手。而自己非但没有半点愤怒反感,反倒有一丝丝甜蜜。
“好了,左手右手都能开锁啦,你试试。”
贾红线接过手机,学着秦牧的样子,把手放了上去,果然屏幕点亮了。
再点开相册,正是自己和秦牧的合影。
自己笑语盈盈,表哥也那么好看。只是秦牧衣服破裂,半身赤裸,看起来有点滑稽。
贾红线来回操作几次,次次都成功了。这才放下
心来。
“那么说,表哥,这手机也是咱俩的隐私了?”
“那是啊,让别人看到这样照片怎么成。”
“表哥你放心,手机在奴手里,是万万丢不掉的。放在你手里,却是不保险。”
“……”秦牧心说,你说的太有道理了。要不我的手机怎么都成了你的呢。
“不过,表哥匆匆过来,却是为了……”贾红线现在才想起来问秦牧干嘛来的。不是早晨才走吗,肯定不是为了给自己解锁才回来的。这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红线,我找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秦牧当然有事,没事他早跑回后世把古画变现去了。
“表哥你说。”见秦牧神色郑重,贾红线也收起了笑脸,认真的等着秦牧讲话。
“怎么说呢。”秦牧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他找贾红线是因为贾红线是小偷。他要救王泰,总不能跑到开封府找官老爷说我来自未来,你给老子放人。那样除了自己也被关起来没第二个结果。
他要找民间的力量。说白了就是鸣狗盗之徒。刚巧,他认识一个这样的人,就是贾红线。
可是要直说,我找小偷,你就是小偷,所以我来找你了。那不用问,肯定被一脚踹出去。
“是这么个事。”秦牧也不隐瞒,就把自己送刀子给王泰,王泰又用刀子打赌,然后输掉刀子,到现在大闹王府,又入了监狱,前前后后讲个明白。
贾红线就是打赌的当事人,所以她一点不陌生。她早问明白秦牧的一切,知道那个刀子是秦牧送的,只是今天她还没出门,所以不知道汴梁城发生这么大的事。
“那表哥你找奴?”贾红线有点不明白秦牧的意思。王泰进王府不管是抢刀子还是杀人,最终进了监狱,那是自己技不如人。
做贼能偷吃,就别怕挨打。贾红线自问如果是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绝不会埋怨任何人。一切事情自有因果——在白鹤庵没白长大,至少知道因果了。
秦牧来到大宋没多久,还送了这么好的刀子给王泰,这个王泰不懂得珍惜,竟然用来打赌。然后丢了刀还不认输,竟然想去三槐王公府邸抢回来。
一个如此不明智的人,还能怎么样呢?送了命就送了,也是应该。可是看表哥的意思,他想要救王泰。
不行,绝不能让表哥有这样的妄想。
开封府是什么地方?表哥这样白白净净的一个人,自己一个女子都能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难道想劫狱不成?
“表哥,奴不同意!”贾红线坚决的说道。
秦牧一脸郁闷。我说什么了你就不同意。我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