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蓦然被问到这样一个经典哲学问题,下意识的回答:“你们更应该问问,我是谁?”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穿越这样反科学的事情发生之后,秦牧对一直笃信的唯物主义,产生了一丝困惑。本来不成问题的问题,已经成了大问题。
按佛家所言,我就是我,我从来处来,向去处去。这样的偈语当然和胡说八道没区别,骗不了自己。秦牧一直活的很踏实,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前进,只为了多赚一
些钱,好实现自己的目标。
我是一个普通人,从贫穷来,向富贵去。这就是秦牧的朴素人生认识。但是显然现在出了问题。秦牧还是不是原来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还能不能踏踏实实的赚钱,现在都打上了问号。显然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人生道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现在是拐了一个巨大的弯。未知已经不可预测,而眼下,似乎都没法解决。
两个人四只手,就是女人力气小点,秦牧在不伤害对方情况下也很难挣脱。
“你是谁?”任潇潇和小桃同时发问。
“我叫秦牧,二位怎么称呼?”
“这是我家七娘,我叫小桃。”小桃抢着回答。
“七娘……”这个称呼真有点怪异。
“你可以唤我做任七娘子。”
看来是一对主仆。主人青春美丽,仆人吗,一时半会看不见脸。
新婚夜,新郎胸口插一把剪子。除了自己和主仆两人,房间里面再无第四个出气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情杀。
看那死去的新郎,五短身材,长的跟武大郎似的。任七娘子不但容貌赛过潘﹎电影里的,脸上更是没有半点妖娆,反倒是多了一丝天真。好像是新世纪的大学生一般。这样的组合,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肯定不般配。换了秦牧做新娘,也恨不得宰了这矬地丁。尤其那一把剪刀,简直就是敲锣打鼓的宣告天下,凶手是个女人。
秦牧毫不怀疑这姑娘就是杀人凶手。只是因为自己的凭空出现,被她当作了
替死鬼,冤大头。
秦牧当然不会就这么干挨坑。眼前状况一团乱麻,自己才穿越过来,两眼一抹黑,必须赶紧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任七娘子是吧。”秦牧尽量保持平静的说:“你今天新婚,才做的人家新娘子,现在这样子,躺在别的男人身子底下,怎么着也不合适对吧?再说你那老公,还在旁边呢。有话,咱们起来说。”
先脱离接触,然后凭自己年轻健壮又长期坚持锻炼的身体,一溜烟跑掉,这俩小娘子肯定是追也追不上的。
“老公?”任潇潇听了心里一惊,忍不住打个冷颤。他说老公在旁边看着?莫非傻子的爹爹来了?如果被公公看到他儿子死了,自己又躺在别人怀里,那真是大祸临头了。
“哪里哪里?公公你听奴说,你儿就是这厮杀的,可不干奴家的事。”任潇潇连忙放开了秦牧,大眼镜四处乱看。仿佛傻子的爹正躲在阴暗的角落窥视着。
小桃也吓得放开了秦牧双腿。
秦牧暗喜。他早计划妥当,只要能脱开身子,就去取了新郎官的鞋子,然后有多远跑多远,先离开这个什么吴家庄再说。不过没有鞋,光着脚是走不了路的。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不穿鞋踩土路你试试,不扎死你。没有鞋子,他可没把握跑出多远。
可还没等他从任潇潇身上爬起来,就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想起:“儿呀,快给爹爹开门!”
任潇潇顿时一张俏脸变得煞白。
完了,公公来了,这是被捉奸在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