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尊老不愿提及的伤口,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
好几分钟里,他的眉头都是紧紧蹙着的,眼神里也浮现了一层恨意。
秦溪看得真切,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
难不成他是被设计了?
思虑间,文尊开了口。
“当初我在设计界初露锋芒,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但我没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在我要潜心筹备一个重要比赛时,我一个熟悉朋友遇到了点问题约我出去喝酒解闷,我没有疑心。就是那次,我遇到了许文芬,她是那人找来的棋子。趁我醉酒,跟我……”
秦溪立刻明白之后发生的事。
但文尊的话却没有因此停下,他继续说。
“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朋友拿着相机对我说让我放弃比赛,不然就让我身败名裂。我起初没答应,但对方阴招太多,我防不胜防。最后我在那场比赛被指抄袭,对方还拿出了证据,而且还拿出视频指摘我私生活不检点,品行不良,之后我就离开了南城。”
秦溪没想到自己受过的伤害,文尊也遇到过。
难怪当初他不主张自己回来,是怕自己走不出来。
想着,她不由苦笑,“难怪许文芬从来没把我当做女儿看。”
可能就是因为有了自己,她没办法周旋在这些有钱人身边,所以她恨自己挡了她的财路,所以才那么恬不知耻地一次又一次用自己换钱。
她理解了所有人,可是却无法释怀自己。
那她又犯了什么错?
要为这两人急变的人生付出代价。
文尊见她神情有着明显的伤色,心里的内疚又浓又重。
“小溪,我知道你以前很不幸福,吃了很多苦。但是现在请你相信我,我会尽全力爱护你保护你,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秦溪立刻看向他,“既然您不想伤害我,为什么一次次针对靳城呢?他是我的丈夫,你为难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难过?”
文尊一怔,似是没料到她会用傅靳城来质问他。
片刻后,他又出声,“我没有故意他,我当初最先接触的是钱氏,投资他们之后,我也没过问他们怎么去做。况且,钱氏和傅氏一直是竞争关系,我只要支持了钱氏,对傅氏来说这就是一种打击。除非,我撤资,你希望我撤资吗?”
秦溪听他问自己,怔忪了一会儿,然后直直看着他,径直回答,“如果我说是,您愿意撤资看着钱氏垮吗?”
文尊的心狠狠一震,按照他对秦溪的了解,她是不可能说出这番话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傅靳城让她来试探自己。
想着,他对傅家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
但他的面色却不变,沉稳而平淡地回应,“我可以。”
秦溪神色微动,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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