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刚进到卧室，秦溪就一脸恼怒地冲傅靳城嚷道。
傅靳城却不放，如海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她，“不放，这辈子都不会放。”
“你——你果然是个无赖！”秦溪被气得脸泛红。
傅靳城走到沙发上坐下，自然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然后伸手捏她的脸，“别生气，我这不是回来跟你解释了吗！”
“我不需要。”他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解释有什么用！
傅靳城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掌下的温热和那阵起伏明显的心跳，诱得秦溪心乱。
见她总算能安静下来听自己说话，傅靳城这才放了心。
“今天的发布会是意外，但也不全是意外。”
秦溪对这件事已经有猜测，只是摸不透后面的门路。听他说得那么笃定，忍不住看向了他。
什么叫是意外，又不全是意外？
“钱氏的数据确实被删除了，连源代码也被盗走了。但在这之前的事，是他们自编自导的。”
秦溪当即惊愕，“自导自演？怎么可能！这次的新品发布可是钱氏翻身的大仗，而且这个新品也是他们潜心研发了一年才有的成果，他们怎么会为了跟你较劲拿它来搏？”
傅靳城不意外她不信，长指缠住一缕从后背滑落下来的黑发，自然而然地打着圈儿。
“越是不可能的事，做出来后效果越惊人。”
秦溪知道这个道理，不然在发布会现场她就不会努力跟钱氏父子周旋，不让他们把脏水泼给他了。
“可我还是觉得不可信，钱氏没有冒险的理由。”
“不。”
傅靳城的长指缠满了黑发，过于突兀的颜色与其他白皙手指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有。”
秦溪微微一怔，立刻想起他之前那句话，一半是意外，一半不是意外。
如果不意外的是钱氏的豪赌，那意外的就是最后被删除的数据与源代码。
而且当时，钱刚自己说了，那些东西被删得只剩下一半。
一半！
秦溪脸色再度大变。
文家别墅内的书房。
钱刚与文尊相对而坐，一人冷漠如冰，一人战战兢兢。
“所以，我花费了无数金钱支持你做出的，只是一个半成品。”
注意到文尊眼神十分犀利，钱刚顿时忐忑。
“尊老，我不敢骗您。新品我们是真的研发了，但最后检测的时候却一直有问题出现。我们反复检查过很多次，都没查出问题。可不知道是老天作弄，还是命运不济，最后一次检查时程序数据竟然在检测过程中被病毒入侵，这才弄出了半成品。
后来我又细细查了一遍，总感觉是有人故意为之。为了不让大众对钱氏失望，也为了让您安心，我们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哪知——”
文尊怒不可揭，“愚蠢！”
当初他选钱氏的时候想着毕竟是能跟傅氏抗衡的大家族，可没想到整个钱家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个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白白浪费了他这么多的时间和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