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森特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那就是贝拉想看了。
两个大厅是独立的,中间要穿过一小段后花园才能抵达。
秦溪对酒店的印象不太好,尤其是这种黑黑的小道,总感觉会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东西。
所以走得很快。
“咳咳咳……”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旁边传来。
她惊然往四周看,发现触及全是绿影暗丛,心里有些紧张,脚步更快了。
又一串咳嗽声传来,这次的咳嗽声比前一阵更急也更猛,咳到后面像是被口水卡住了,竟然开始干呕。
如果对方不舒服,在这里出事……
她压抑着紧张往那边走去。
待走近了,发现咳嗽声是从眼前这棵树的后面传出来的。
她绕着树走到那边。
薄凉的夜色渗透了稀疏的树缝,垂坠的冷光无声流淌了一地。
也落在了那人的背上。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面朝树干,单手撑在树身上,另一只手插在腰处,看不清面容。
如果不是咳嗽声不断,肉眼难以分辨。
“你咳嗽很厉害,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咳嗽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并不平静的呼吸声。
秦溪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走。
她快,但是有人更快。
手腕处被一只大手捏疼,紧接着她整个人被带得快速后退,直至狠狠撞在了粗粝的树干上。
一股痛意从后背蹿到了后脑勺,疼得她眼前发黑。
“秦溪。”
那人的声音毫无温度,唤她的名字时尾音很重,像是含了恨。
秦溪的手还被对方狠狠握住,腕骨隐隐作疼,却不及心底。
“傅靳城。”
只存在于梦里的声音落入现实,失去了梦里的温柔,让傅靳城的心寸寸沉凝。
两人的身影被黑暗笼罩,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可是,不稳的呼吸声与手腕处的烫感,让秦溪隐觉不安。
“你是生病了吗?”
她的关切换来的只是傅进城一声冷漠至极的嗤笑。
“你是在关心我?”
秦溪手指轻曲,默认了。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大力甩出。
因为力道太大,直接撞在了树干上。
秦溪疼得轻呼。
质问声还没出口,她的下巴又被狠狠锁住。
“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又有什么资格喊痛!”
迫人的声音里淬了恨,显得阴狠而冷漠。
秦溪被逼得想哭,可是她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没有喊痛的资格。
“就算是恨我,也没必要搭上自己的身体。”
一阵疾风刮过秦溪的脸,狠狠地砸在了树干上。
整棵树剧烈摇晃了两下,树叶擦出了惊心的飒飒声。
“我的时间很宝贵,不会为不值得的人浪费。”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她,离开前还掏出了一张白色丝巾擦拭了一下手。
仿佛触碰她,是一件极为恶心的事。
秦溪看着那张白色丝巾从他指尖飘扬而落,仿佛看到了两人过去那些温情的片段,静默地入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