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助理。
助理心虚地低头。
虽然两人没说话,但是众人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到了钱刚的无声责怪。
钱刚注意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变了,立刻哈哈大笑了两声,试图扭转众人的看法“傅总,你们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步伐快反应也快,连带着你的助理都有样学样,让人不得不佩服。”
旁人都是混迹商场多年的人,一下子就听出钱刚是在说傅靳城没礼貌,连带着教出来的助理也没礼貌,挡在了入口,不让其他人进。
一旁的徐程也听出来了,正要开口解释。
那边傅靳城就直接接话,“既然您承认自己老了,那下次来的时候就多带点人,免得老是走错路,挡别人的道儿。”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害得有些想笑的人都不敢出声。
钱刚气得咬牙,这下他要是再不让,就是倚老卖老了。
他怄得要死,却不得不让。
傅靳城对周遭怪异的气氛视而不见,一脸冷淡地走了进去。
钱刚紧随其后,不甘不愿地也走了进去。
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个西服革履的拍卖师走到了台前致辞。
有了之前的不快,傅靳城和钱刚之间的磁场就更紧张了。
跟他们坐在同一排的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正在进行最后审核的时候,钱刚得到了来自台上一个对项目招标结果有着举足轻重的人的眼神,心里压抑已久的大石终于尘埃落定了。
同时,也让他找到了打压傅靳城的方式。
“傅总,听说你之前打算得到这块地来做智能化,可惜你这次可能没办法如愿了。”
傅靳城闻言,淡淡扫了他一眼,“钱总何出此言?”
钱刚哈哈笑了一声,用着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说道:“这个自然是我长期混迹商场和人心得出的经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要弄明白还需要时间。”
傅靳城不受教,反问,“不到最后一刻,钱总怎么就断定我不行?”
钱刚见他这么不开窍,白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为之后上台讲话做准备。
“年轻人,有志气有胆量是好事,但是也要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傅总,可是从泥潭里摸爬打滚过来的,难道还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的道理吗?”
傅靳城立刻明白他是在说自己已经不是当初在傅氏泥潭里摸爬打滚的样子了,如今的他有坚不可摧的铠甲,也有一触即伤的软肋。
“再说了,傅氏这段时间闹出了不少负面新闻,虽然你想方设法的压制了,但是不代表有人不知道。”
傅靳城黑眸浓如夜色,里面清亮如洗,过分深邃。
钱刚见傅靳城不说话,以为他是无话可驳,便说教地更起劲了。
“对了,傅总,再送你一句话,世间万事难求全。”
这时,徐程从一旁的侧道徐徐走来,与傅靳城的眼神对接。
传递了某种信息。
片刻后,傅靳城转头睨着钱刚,似笑非笑地说道:“钱总说得对,世间万事难求全,这次我就多谢钱总的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