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七八个邪修顿时分为两个阵营,那贺伽兰度一伙的邪修占了多数,共有五人,而剩下的两人则站到了濡羽的身边。
然而虽然人数更多,但贺伽兰度身边邪修的神情却明显更加的紧张,反倒是站在濡羽身边的两个邪修显得有恃无恐甚至还有几分洋洋得意。
贺伽兰度那邪光盈盈的双眼之中透出三分愤怒和三分忌惮,道:“濡羽,你是圣主所挑选出的,所以你确实可以用中止合作来威胁本座,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之前让你预言方痕的弱点,你却一直推三阻四,本座确实拿你没有办法,然而你想好怎么和圣主交代了吗?”
濡羽淡然道:“我为什么要向圣主交代呢?我有什么需要向圣主交代的呢?圣主早就说过我的行动完全自由,一切旦凭意愿,圣主都对我全权放任,你们这些人却总是在那里说三道四,若真的要和圣主交代什么的话,也应该是你们和圣主交代才是。”
贺伽兰度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却偏偏拿濡羽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他只有咬牙切齿的道:“既然你说对方痕出手只会让他成长,那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北洲?大阵虽然已经开始启动,但最快也还要三日才能完全发挥效果,在此之前方痕有足够的时间前往北洲任何一处,届时难道我们就放他离开?”
濡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贺伽兰度,道:“在数百条可能的未来线之中,有八成的机率是可以将其困在北洲承受大阵冲击的,虽然那样也无法杀死他,但却可以将他身边所有的帮手杀死,并且毁掉化道戒,一旦功成方痕就算不死也没有太大的威胁了,所以阻止方痕离开北洲就是我们现在最大的行动计划。”
顿了一下之后,她又继续道:“虽然我们不能正面的对付他,但你完全可以派人跟着他然后找到那个隐蔽的传送阵,到时候再派人去破坏传送阵不就可以了?这根本不需要正面与方痕为敌才对吧,这难道很难想到吗?”
贺伽兰度气得连灵魂投影都不稳定起来,但偏偏他还就没有办法反驳濡羽,最后只能一咬牙转身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话慢慢飘散。
“濡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濡羽轻蔑的看着贺伽兰度等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最后才把目光投向方痕离去的方向,她就像是要看到那一条未来线一般双眸之中透射出深邃的光芒,良久之后她才收回目光消失在原地。
方痕并不知道在他走后青羽山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去在意的。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北洲,那么这里再发生什么也不是他需要去关心的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突围到那处传送阵,然后逃到中洲去,至于去了中洲又会有怎样的事情那就只能之后再去想了。
但这一路注定不会平安,从他与仙奴儿向着西方进军之时就有无数的邪修和鬼怪在后面跟着。
这些家伙并不会冲出来直接开打,而是远远的吊着,如果方痕回身他们就一哄而散,等到方痕再前进的时候他们就再一次出现,像极了一群追寻猎物弃而不舍的鬣(liè)狗。
在赶了几次之后方痕也就不再管这些家伙,而是继续加速向着西方而去。
雪圣姑所留下的那个秘密传送阵在北洲的极西之地,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