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盯着抱起白蓁的少年看了半晌。
开口道，“你是昭夜。”
用的是肯定语气。
“恩。”
少年应了一句。
他周身泛着淡淡的青光，虽是沅澧的身体，但举手投足间，气质却是孑然不同。
沅澧的身上，是年少轻狂，是邪肆是桀骜不羁。
而昭夜却是清雅如竹，是稳重是清透缥缈。
昭夜目光平静地扫过青璃的脸，似是一声细微的轻叹，“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堂堂上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青璃这才有些慌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别过脸解释一句，“什么哭哭啼啼，不过是沙子进了眼。”
昭夜笑笑，没说话。
其余五人则是直接傻了眼。
这是……是昭夜上神？
三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他们央甚至还有人跟着昭夜上神一起出兵作战。
这……
这叫他们如何下手？
而且，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可天帝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从啊！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
似是看透他们所想，昭夜浅笑一声，“这伏魔阵既是由我所创，你们自然困不住我。
我来，只是见她最后一面。”
说完，他长袖一扬，抱着白蓁飞至空，周身的青光愈发强烈耀眼。
青璃抬头。
记忆清晰如昨。
第一次见他时。
他就是一身青衣，衣袂飘飘，神情凛然冷冽。
昭夜回头，“青璃，后会无期。”
说完，便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