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小区,一个普通的房子,一套普通的居家服。如果不是确信眼前这个短发美女就是刘芳,沈宁还真的不敢相信堂堂国内一线歌手的家,竟然是如此的朴素。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貌似刘芳家还是音乐世家,属于不差钱的家庭。“哟,这是京城电视台的吧,哈喽大家好我是刘芳,沈宁的大姐大!”刘芳还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形象问题,一把把沈宁拉在身前对着镜头打招呼。“芳芳姐,你好歹是个妹子好歹注意一下哎哟!”捂着脑袋看着转身进去的背影,沈宁回过头对着镜头苦笑道:“各位,这就是歌手刘芳,我哥们!”
沈宁一本正经,摄像小哥倒是不厚道的笑出声,然后把这个经过保存下来,他相信这个片段拨出去肯定能引起观众的关注,原来刘芳私底下竟是这个样子。两人走进了刘芳的家,知道摄像小哥身上带着任务,刘芳和沈宁都相当配合的聊起了谁是歌王的话题,满足了拍摄需求之后,摄像小哥也十分识趣的提出告辞,明天再到彩排房拍摄。
少了镜头,两人明显放松了不少。“小宁子,听说你和其他的歌手闹得很凶?”刘芳一脸八卦的问“嗯,主要是我看不惯那几个卖脸型的歌手。”在刘芳面前沈宁可就没那么讲究,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边。“啧啧还是你小子够种,我就算想得罪他们他们公司也不会答应。”刘芳砸吧着嘴,看着沈宁的目光充满了鼓励,似乎觉得他的做法还不够过分一样。“咦,杨倩好像是你公司的人吧?”见她这幅幸灾乐祸的样子,沈宁不由得好奇问道。“那又怎样,这两年这帮小鲜肉小花旦把演艺圈搞得乌烟瘴气就算了,现在还要染指歌谣界,造星赚钱也该有点底线吧!”
冷哼几声,她忽然严肃的看着沈宁:“小宁子,那帮老不死不肯重整歌坛,咱们歌谣界守正僻邪的重要就交给你了!”“小芳,你说什么老不死?”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个半百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头的男人瞪着刘芳:“平时我怎么教你的,不要在别人背后论是非!”
“你不也老背后说别人!”刘芳却是不惧他,从沙发爬将起来反瞪了回去。“可,可我没教你那么大声,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要为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可能觉得颜面有些挂不住,那男人目光放到了沈宁身上,眼神渐渐的古怪起来。
妇人放下东西看着沈宁,又看看刘芳,忽的说道:“芳芳,不介绍一下?”光看二老的脸色刘芳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不由得失笑:“爸妈你们该不是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吧哈哈……他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那个沈宁,一个音乐天才!
“音乐天才不敢当。”沈宁连忙站起伸出手,面带笑容道:“你好伯父,我是沈宁,一个搞音乐的。”“伯母你好。”沈宁态度十分恭敬,到不完全因为他们是刘芳的父母,更因为刘承蓝宁夫妇都是优秀的音乐家,有许多出色的作品,至今还在为国内音乐事业发光发热。虽然他们研究的是古典民族乐,但者并妨碍沈宁对他们的尊敬。“你就是沈宁?后生可畏啊……”刘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脸上显得十分惊讶,倒是蓝宁笑呵呵的坐在沈宁的旁边,一阵嘘寒问暖。
面对一个和蔼的大婶沈宁压根没设防,没一会就把底细交的差不多了。当确定沈宁居然只有19岁的时候,蓝宁也十分的震惊,见见惯大世面的爸妈有如此的表情,刘芳煞是得意道:“你们现在相信这个世界真有天才存在了吧!”“能在这个年纪开创现代民谣的风格,的确是天赋卓绝了,哎小沈你就错没选择走更高级的艺术形式,流行音乐到底是难登大雅之堂。”刘承惊叹的同时也十分的痛惜,他觉得沈宁走错了道路。
“伯父你这话我老师黄建东也曾和我提过,不过小子最后还是选择走现在的道路。”沈宁脸色平静,眼睛却闪烁着执着的光芒,他看着刘承肃声道:“何为大雅?少数人能够欣赏的就是大雅,不能否决他们的美好,但要知道无论是音乐亦或者是其他大部分艺术形式,最初都是从民间而来,现在反而要摒弃民间把它高筑于殿堂,这是不是有些舍本追末?”
“伯父你试想一朵白莲花开在雪山之巅,它美吗?绝美!但却无人能看上一眼,那它又美给谁看呢“所以小子决心要走雅俗同赏的道路,因为这更挣钱!”前面一番话如佛音在脑,发人深省,但最后一句更挣钱瞬间打破了气氛,三个认真沉思的人没忍住笑喷了。随即各自瞪着沈宁,后者缩缩脖子嘿嘿笑着。“不可否认小友说的有一定的道理,雅俗共赏或许是最适合我们走的道路,但这不会动摇我坚持走更高艺术形式的道路,但我支持你!”
“其实哪有什么大雅大俗,不过就是服务的人群不同就是了,以前的人连生存都有问题,哪有时间欣赏这些不顶肚子的东西,现在时代不同艺术形式也需要改变了,小沈你的选择倒是没有错。”能把女儿养成这般大咧咧,刘承蓝宁夫妇本就不是古板的人,对沈宁的选择都十分理解支持,更是纷纷寄予厚望。
“大家共勉,为了中华崛起而唱!”沈宁一抱拳脸色慷慨。两位老艺术家看他的神情更加欣赏了。“老伴你去做饭,我有事和小沈说。”蓝宁对着刘承说道。“平时不都你做饭,我也想和小沈讨论一下音乐上的雅俗。”刘承却是不愿意。蓝宁看着他,拔高了声音:“刘大头,你是不是要我和你说说道理?”“不,不用,我这就做饭!”刘承顿时跑开了。得,又是一个怕老婆的!心里想着,面上沈宁却笑着道:“伯母不知你要和小子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