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薇拧起眉,“什么意思?”
兔头绅士微笑,看了沈墨一眼,对白幼薇说:“你心里应该知道。”
白幼薇脑海中闪过什么,她立即明白了。
也想通了。
再看自己的两条腿,便感觉到神经恢复了知觉,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麻木,只是错觉,又或者,是一种心理障碍。
她在害怕什么?
又在抗拒什么?
兔头绅士见她没事,不再多说,礼貌的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沈墨将白幼薇背起来,安抚道:“回去先好好休息,我会让楚怀锦去找医生,找治疗道具,会没事的。”
白幼薇伏在他宽阔的背上,抿了抿唇,没作声。
也许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牵绊也好,负担也好……总之,要叫她想要的人,也离不开她。
……
回到总部后,白幼薇重新坐回轮椅上。
她的腿能走路时,也常常坐轮椅,所以并没有引起大家注意。
沈墨把她送回房间,然后去找楚怀锦,白幼薇独自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
离开迷宫时,那短暂的麻痹感是真的。
那一瞬间,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不能走路了。
当监察官出声提醒,她才明白,她不是不能走路,她是……心里,产生了依赖。
腿不好时,总以为腿好以后就能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可是腿好以后,她哪儿也不想去,像钟表的指针,兜兜转转,总也离不开轴心……
玩偶游戏把沈墨和她绑在了一起。
然而偏偏,这游戏让分离成为常态。陈惠失去了涂老师,严清文失去了吕昂,谈笑失去了胡大山……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死了,离开了,活着的人起初会痛苦,之后只剩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