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他，歪头打量他一眼，小声问道：“月白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月白深吸了口气：“在你心里，棠晚永远比我重要，你不喜欢天宫，不喜欢做神仙，你是不是也根本不喜欢我？”
这一千年来，她是什么性子，月白再清楚不过了。
她随遇而安，无拘无束，甚至养成了些许任性，
她一向自由惯了，就这样做着一个散仙，偶尔去他的仙府住上一段时日，便又不见了身影。
这些年来，他便是如此追着她，也会累。
月白甚至在想，她如此随性，是否根本不喜欢他，而是因这些年他在她身边，或者是不好开口拒绝，或者是因他帮过她娘亲，所以她才执意要下界，想要远离他。
想至此，月白神色更加凝重，他深深的看着她，直接问明。
琳琅先是愣了一下，才诧异的瞪大了双眼，她似是颇为不解的看着他，“没有啊，谁说我不喜欢做神仙不喜欢你了？做凡人才不好玩，而且，我要留下来照顾晚晚啊，晚晚太可怜了，你都不知道，晚晚在人间降生时被妖怪捣乱，才会胎里带病，我好歹也学过医，会想办法帮到她的。”
她说起来没完，又跑了话题。
月白隐隐头疼，她上回还说做凡人好玩呢。
如此没有定性——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他又道。
琳琅险些跳起来：“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我不是说了要嫁你的吗？”她好歹博览上千本话本子，还亲自写了如此之多，怎么会不懂啊？
这个人真是的。